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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辰勳站在一片黑暗之中,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他這個人,一向心思縝密,殺伐決斷,做過的事很少會回過頭來後悔。
但他確實後悔了一件事。
就是離開流川回到倫敦重返陸家的這八年,冷落了溫檸。
那時他被仇恨矇蔽了雙眼,一心想要將他二叔拉下來,為父母報仇。
而溫檸那時還只是個小女孩,他沒想過,也不知道自己對她的心思。
等到他終於把他二叔拉下來,發現了自己對溫檸特殊的感情的時候,她已經疏遠了他,甚至已經交了男朋友。
這期間的陰差陽錯,真是趕得上一場跌宕起伏的戲劇了。
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命運。
但身居高位久了,做的事多了,他早已不信命。
他只相信自己,他只知道,他要的東西,不擇手段都要得到。
於是他騙了溫檸。
“那八年是我不對。”他坐在她的床邊,伸手摸了摸她的臉蛋,“我用以後全部的人生補償你。”
每次都是這樣,只要他稍微低個頭道個歉,隨便哄哄她,她就心軟得一塌糊塗。
眼眶裡淚水翻湧,溫檸偏過頭去,不想看他。
陸辰勳攬過她的肩膀,修長的手按住她的後腦,將她按在自己的懷裡。
“跟我回去,嗯?”
回去回去,說的輕松,他以為誰都像他那樣做錯了事還淡漠自然得像什麼都沒有發生嗎?
溫檸一陣氣血上湧,不知道哪裡突然爆發出一股大力,猛地一推,居然真的從他的懷裡掙脫出來。
然後她抱著被子往後縮了很多步。
“辰勳哥哥。”她唇角掛著譏誚的笑,“你就這麼自信,我會回去乖乖做你的新娘?”
“溫檸。”他的眸底墨色翻湧,像是暴雨前的天空,“在法律上你已經是陸太太了。”
她看著他這副強硬的樣子更來氣,脫口而出:“現在離個婚又……”不是什麼難事。
話還沒說完,唇就已經被堵住了,男人的氣息湧入她的唇齒、鼻腔,兩個人的呼吸混亂地交纏。
最後陸辰勳在她的唇瓣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下,然後離開她的唇,深深地凝視她一雙慌亂的眼睛。
“我寵你是有底線的。”他的聲線很淡,卻莫名帶了一種壓迫感,“以後不要再說那兩個字。”
“你也說了,我這個人不擇手段。”他勾了勾唇,笑意淡然,“你既然已經是我的人,就別想再跟你的竹馬哥哥有什麼久別重逢的感人故事。”
“你知道的,我什麼都做得出來。”他的眼神溫柔地看著她,說出來的話卻讓她背脊發涼。
她塵封已久的委屈驀地像是被人拉開了閘,在他溫柔又冰涼的眼神中愈發泛濫成災。
“你憑什麼兇我……”她明明不想哭,眼淚卻止不住地往下掉,“做錯事的明明是你,為什麼要我承擔後果……”
“本來城佑今天就要送我回倫敦,顧叔叔來安慰我,他說他和城佑都不會怪我,還要我把顧家當作孃家,開開心心地嫁給你……”
“你知道我聽了這話有多難受嗎?明明他們有權利指責我,但是卻反過來安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