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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城佑的脖頸處被劃出一道長痕,淺淺的血漬滲出。
他只是微微動了動眉,然後把懷裡的女孩抱得更緊了些,似乎想要把身體的熱量都傳遞給她。
“溫檸,你忍一忍,很快就到了。”
…………
喂過溫檸吞下止痛藥之後,她精疲力竭地躺在床上,額角臉頰旁的發絲悉數汗濕,黏在她蒼白似紙的臉上,雙眼緊緊地閉著。
顧城佑看了她良久,坐在病床邊,靜靜地看著她。
目光縹緲,看著她清秀的五官,又彷彿在看那個讀初中穿著校服揹著淺藍色書包的小女孩。
那時他覺得奇怪,一般那個年紀的女孩都喜歡明亮的顏色,或是鮮豔的紅,或是明俏的黃,或是公主心的粉色。
她卻鐘愛冷色,藍色,藏青色,白色。
他曾問她為什麼,她笑得跟那些冷色一樣,禮貌而疏離:“我也不知道。”
她的眼睛瞳色很淺,給人清澈感,眼睛雖然很大,形狀卻讓人感到很憂傷,垂下眼眸的時候,看著她尖尖的下巴,很容易就聯想到楚楚可憐的隱忍這樣的詞句。
那時他不知道她這麼小的女孩,又家境優渥,隱忍從何而來。
直到那次送痛經的她去醫院,他拿著她的手機想要打給她的父母,她出聲阻止時,他才明白這沉沉的隱忍背後的因果。
“你生病了,不通知你父母,誰來照顧你?”他當時覺得奇怪。
女孩垂下眼眸,長長的睫毛落下一片陰影。
“打不通的,他們在國外旅遊,待會我自己回去就好。”
他看著她緊緊絞在一起的手指,聯想到學校的各種需要邀請家長的活動,他從來都沒有見過她的父母,頓時明白了。
“他們從小就不管你的嗎?你一個人住?”他的聲音帶了薄怒。
“沒有,只是我上初中時候他們出去的比較頻繁。”溫檸抬頭望著他笑了笑,有些牽強,“家裡有李媽給我做飯啊,也不是一個人住。”
“別笑了,醜死了。”明明不想笑還笑給他看。他皺著眉,心裡把她那不負責任的父母罵了千遍萬遍。
女孩子不是更應該寵嗎?哪有初中就把自己女兒一個人扔在家的父母?還不如不生。
那天把她送回家之後,他又回到了學校游泳池邊,對,就是那個他捉弄她,扔她手鏈的游泳池,一個人坐了很久,也想了很多。
他想起初中第一天入學的時候,看到這個穿白色碎花裙的小女孩,面板白白的,像個瓷娃娃,挺好看。
只是她太過安靜,只喜歡畫畫或者默默看書,根本不理他,他就想做些什麼引起她的注意,於是就開始各種惡作劇。
但是這女孩脾氣好像好得過分了,每次惡作劇完,他正等著她上來掐他的脖子跟他打一架,她卻只是自己垂著眸離開,或者是自己找個角落默默哭。
他對她更好奇了,愈發地想惹她生氣,玩笑也越開越大,比如這次的扔手鏈事件。
看著她暈倒在路邊的時候,他第一次感受到心疼。
可能以前也有過,以前捉弄她之後看她不說話的樣子,也會有種不舒服的感覺,只是這一次,就不單單是不舒服了,而是真的心疼。
特別是她平靜地講出她找不到她的父母的時候,特別是她明明想哭還是望著他笑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