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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燁的死狀極其慘烈,據說行刑的時間整整用了一天一夜,待三千六百刀全部結束之後,整個人的身上只剩下一具累累的白骨了。
榮靜嫻也沒好到哪裡,才剛開始割肉呢,人就已經暈過去了。好在她只是以從犯罪論處,不過割了幾十刀意思意思,後面就直接給了她一個痛快。
隨著司徒燁的倒臺,朝堂之上的榮道軒首當其沖,亦被牽連,不但被司徒凜直接罷了官,就連府邸也被收走了。
昔日曾盛極一時的右相府,如今樹倒猢猻散,榮老太太早在幾年前就去世了,而府中唯一剩下的也只有劉姨娘與榮鳴岐了。
想當年榮道軒初中狀元,緊接著又迎娶了豫國公府千金,那是何等的風光無限!現如今人到中年,十幾年的汲汲營營卻一夕之間化為烏有,仿若黃粱一夢。
最關鍵的是,早已享受過富貴榮華的榮道軒,現在又如何還能接受得了這種窮困潦倒的生活?他自從知道了賢王造反失敗,被淩遲處死的訊息,整個人便有些瘋瘋癲癲的,這種時而瘋癲時而清醒的生活,將一直伴隨著榮道軒的後半生,直至死亡。
想來,這種捱日子的活法,比讓他直接死去更為難受吧!
“一切都過去了。”銀笙望著遠處劉姨娘攙扶著榮道軒,落魄的從朱雀大街離去的背影,幽幽地道。
“是啊,小姐,相信夫人的在天之靈也一定會感到安慰的。”一旁的方媽媽抱著一塊靈位,眼中也是充滿著複雜的情緒。
今日是右相府被朝廷抄沒的日子,銀笙特意趕在官府的官兵們來之前,將尉遲語蓉的靈位給取了出來。
從今往後,京城之中再沒有榮道軒這麼個人,而銀笙生母的靈位,也會被帶回國公府,自有人為其添香火供奉。
“起風了。”銀笙拂了拂額前被吹亂的劉海,正準備轉身離開。下一秒,卻是感到後背一陣溫暖,一條披風搭在了她的肩上。
銀笙扭頭望去,正是司徒辰出現在了她的身後。
“走吧,我送你回府。”
僅僅是一個眼神的對視,兩人的心中卻已經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許多。
司徒辰牽起銀笙的手,就這樣小心翼翼的握著,一步步朝樓下走去。
“你不認為我無情嗎?他畢竟是我的父親,我卻連一個銅板都沒有給他,就這麼看著他走了。”銀笙臨上馬車之前,忍不住問了司徒辰一句。
司徒辰見銀笙一直盯著自己,似乎是在觀察自己的反應,於是忍不住笑著伸出手,一臉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我們每個人都有敵人,因為人無完人,不可能有人能做到讓所有人都喜歡他。但像榮相這般,落得眾叛親離的結果,就已經不是周圍人的問題了,只能說明是他自身出了問題。”
“謝謝你”,銀笙聽完了司徒辰的話,認真的看著他道:“謝謝你一直相信我,一直陪在我的身邊。”這些話,道出了銀笙這些年以來的心聲,正是有司徒辰一直在她的身邊陪伴她,幫助她,才讓銀笙總是能夠莫名的安心和溫暖。
最初的時候,銀笙以為只要拋棄一切的感情,就能讓自己的心變得更加的強大,才能讓自己在複仇的道路上所向披靡,無往不利。一直到現在,她才終於明白,賜予你強大內心力量的從來就不是冷酷無情,而是那份被人信任與關心著的愛!
司徒辰難得見到銀笙這般含情脈脈的看著自己,真到了這種時候,他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只見他咧嘴一笑,忽然道:“真的想感謝我,那就以身相許呀!”
這句話果然很有效,銀笙瞬間就變了臉色,朝著司徒辰挑釁的笑了笑,“好呀,想讓我嫁給你可以。只是,你必須準備好黃金千兩,白銀萬兩,各式綾羅、古玩、珍品每樣十箱。哦,還有幽王府的田莊、地契、商鋪、産業,都要雙手奉上。就連你今後的俸祿,都得悉數上交,一兩銀子都不許剩!”
司徒辰聽著銀笙這些看似苛刻的條件,卻一點也不惱,反倒認真的想了想,似乎將它們全都記了下來,然後一口答應道:“沒問題。從今以後,我的就是你的,你的還是你的。只不過,本王的財産盡歸夫人所有,那夫人可要養著我,不能隨隨便便就將我拋棄了呀!”
“好說,好說。”銀笙笑得一臉燦爛,想想自己手頭上尉遲語蓉留下的那麼多嫁妝,再加上這之後整個幽王府的財産,自己只怕是要成為一個大富婆了。
銀笙這邊倒是高興了,然而此時皇宮之中的劉皇後,卻並不開心。
此次,雖然一舉除去了多年的隱患司徒燁,但眾皇子之中又新冒出來了一個司徒逸。
別看現在太子在朝中好像站穩了腳跟,已經沒有了敵人,然而只要司徒楠沒有繼位,剩下的眾皇子,就依舊是些不穩定的因素。
特別是司徒逸,在此之前,司徒逸在宮中就是個小透明,根本沒人注意過他,也就無從瞭解他的品性與能力。但是現在不同了,由於司徒逸被皇貴妃白若彤收為養子,又小小年紀便破格封為親王,身價自然一下子水漲船高。尤其是沒了司徒燁之後,剩下的諸皇子之中,反倒是除了太子司徒楠之後,便是他身份最為尊貴了。
因著司徒逸年紀尚小,又搬來與皇貴妃同住,所以司徒凜每每來白若彤處,自然也能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