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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在大梁的京畿胤城,天氣已開始變得炎熱了起來。
明晃晃的太陽照得路上的行人都紛紛躲進了酒肆茶館裡,再不濟的趕路人也會在正午時分停下來,躲在小攤邊的涼棚下討一口水喝。
然而,就是在這種人人都恨不得躲在家中避暑的正午,朱雀大街上卻圍滿了許許多多的達官貴人。他們本該在這個時候歇在家裡,或者去水榭乘涼,小姐、夫人們也該靠在美人榻上由侍女搖著扇子,吃著消暑的西瓜。偏偏,此時此刻,這些人卻一個個的站在日頭底下,等著午時三刻的到來。
“吉時已到!開府迎客!”
突然,有一道高亢的聲音在人群中響起。
只聽得一陣噼裡啪啦的鞭炮聲起,幾個站在府門前的小廝,同時將早已鋪在府門前的大掛大掛的鞭炮點燃了。
伴隨著這震耳欲聾的炮聲,一個身穿明黃色蟒服的男子,伸手將蓋在門前匾額上的紅色綢布扯了下來。
紅綢落地,匾額上用金漆描上的“太子府”三個大字,赫然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恭喜太子,賀喜太子。”
一時間,恭賀的聲音立時在周圍響了起來。
原來,這些一直聚在朱雀大街上的達官貴人,都是為了來參加太子府邸建成的喜宴。如此一來,也就難怪他們會這般殷勤了。
元德二十二年歲末,司徒凜終於因為自己日漸衰弱的身體決定定下太子之位。
彼時,太子的人選基本上就在司徒楠與司徒燁二人之中確定。
司徒楠,嫡長子,朝中又有劉太傅這個外祖家作為支援,本是上佳人選。奈何,此人資質平平,在能力上實在算不上出挑,這也是司徒凜一直遲遲不立他為太子的原因。
司徒燁,皇四子,其辦事能力在一眾皇子之中最為出色,且又有護駕之功本該也是個良選。但,其生母因為與前朝的一些瓜葛而被認定為餘黨,成了罪妃。就因為這件事情,成了司徒燁一生之中最大的汙點,也是立儲之大忌。
就因為這個原因,司徒凜左思右想了多年,最終還是決定了立司徒楠為太子。
作為補償,在立下太子的同時,司徒凜亦立司徒燁為賢王。
太子既是立下了,自然就該修建太子府了。
而這太子府也算是修得考究,一建便是半年之久,直至來年的六月方才建成。
今日,正是司徒楠搬入太子府的大日子。於是,往日那些尋不著機會的來巴結司徒楠的朝中大員,自然是一起都來了。
司徒楠一面將眾人請入府中,一面吩咐留下兩個收禮的小廝,便隨眾人一同進入花廳會客去了。
這太子府,司徒楠在剛修建好的時候便已進去看過。
整個是一個六進的院子,佔地面積極大,在朱雀大街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段,可以說是很奢華了。
司徒楠領著眾人進府,毫無意外的聽見了眾人贊不絕口的溢美之詞。
等了這麼多年,這個太子之位終是落入自己的手中。
司徒楠被眾多官員圍在中心的位置,心中是一陣的舒坦,這種感覺,就好像是疲憊了許久的身體,突然泡進了一個溫泉裡一樣。渾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在叫囂著,那種瞬間釋放掉的壓力,直讓人想就此沉淪下去。
“這,這不是陛下的筆跡麼?”
正在這時,人群之中有個眼尖的禦史驚嘆了一聲。
眾人定睛一看,只見太子府的宴客大廳之上掛著書有“德懋志存”四個大字的牌匾,而這牌匾上面的字跡正是當今聖上司徒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