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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冬天來得似乎格外的早,或許是秋日裡大事不斷,先有銀笙與司徒辰的死裡逃生,使得秋圍草草結束,後又有邊關戰事不斷,戰書連連從西北遞到京裡來。
駙馬左袁傑本就不是個擅長領兵打仗的人,自從平西王戰死,司徒辰回京,戎狄在西北的氣焰又旺了不少。
司徒凜為著這連日來的戰事,愁得焦頭爛額,所以今年就連中秋也沒好好的過。
前朝不寧,後宮也沒安穩到哪去。皇後為著司徒楠的事,心中一直不順。
帝後如此,下首的嬪妃亦過得小心翼翼的,生怕哪裡出了差錯,惹來一頓責罰。
等銀笙完全休養好的時候,正逢宮裡頭風聲鶴唳,因此再次見到惠月的時候已是年下了。
銀笙到攬芳殿的時候,正見惠月獨自坐在窗前捧著一本書看得津津有味。
侍立在一旁的綺玉見銀笙來了,開口便要提醒惠月,卻被銀笙搶先一步攔住了。
銀笙將食指放在唇上,朝綺玉做了個噤聲的動作,這才悄悄走了過來。
“嘿”,銀笙冷不丁從一旁突然將惠月手中的書抽走,惠月沒個準備,頓時嚇了一跳。
“姐姐好有雅興,虧得這時候還有空躲在自己宮裡看《詩經》。”銀笙搶過了惠月手裡的書,特意瞧了眼封面,原來是本《詩經》。
惠月見是銀笙過來了,面上明顯高興了幾分,“你這丫頭一來就知道打趣我,可又是好了傷疤忘了疼了?”
銀笙秋圍之時誤入幻林,大病一場的事,惠月也在宮裡聽說了。現在看見銀笙又這般活蹦亂跳的,惠月心裡也就安心了。
銀笙聽惠月用這件事當把柄揶揄自己,一時反駁不得,索性裝作惱羞成怒的樣子,像二人還在國公府時一般,只管用手去撓惠月的咯吱窩。
惠月被銀笙鬧得不行,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好不容易才斷斷續續的憋出一句話,卻是在求饒,“好妹妹快饒了我,姐姐錯了。”
銀笙至此,方才停手。
惠月擦了擦眼角擠出的淚,這才斂了面上的笑意,正經道:“妹妹這也就是在我宮裡,旁邊又只有綺玉,若是在外如此,只怕早就傳到皇後娘娘那兒去了。”
銀笙雖早知最近宮中人人自危,但想著現在快到年下了,應該能好了不少,卻不料還有惠月說得這般嚴重。思及自己今日一路進宮來的路上,似乎宮中也確實少有人影,之前只道是天寒地凍,這才無人出來。現下聽惠月這麼說,到似乎是風波還未過去。
“姐姐這話是什麼意思?莫不是陛下的心情還沒好轉?”銀笙記得,每到冬季狄人是不會來與大梁開戰的,只因西北寒冷,又缺少糧草,所以根本就不利於打仗。
惠月見銀笙一臉疑惑,於是便解釋道:“西北那邊的戰事倒是暫時停了,只是最近這不是二殿下剛被放出來了嘛,所以朝中關於立儲一事又被重新提了出來。皇上正在為此事犯愁呢。”
銀笙一聽是立儲的事當即也來了精神,“這有何難的,我記得陛下不是一直屬意的就是二殿下?莫不是現在又有了其他人選?”銀笙口中雖是這麼問,但是心裡也多少知道皇上猶疑不定的另一個人選只怕就是司徒燁。一想到司徒燁有可能重走當年的路,銀笙的心一下子就沉到了谷底。
果然,惠月說話了,“正是了。”
惠月說到這裡頓了頓,突然吩咐綺玉道:“你去外面守著吧,若是有什麼人來了,立即通報。”
綺玉點點頭,朝惠月與銀笙福了福身,順從地出去了。
眼見著這殿中已無他人,惠月這才低聲道:“陛下屬意的另一個人選是四殿下。”
銀笙抬了抬眉,對於這個答案,倒是一點都不意外。
惠月繼續說道:“這二殿下固然佔有嫡長子的名頭,這些年又一直是跟在陛下身邊長大的。但是,二殿下是什麼樣的性格大家也都很清楚。如今大梁已非往昔,北有戎狄,南有諸多小國皆蠢蠢欲動,便連國內這幾年也是天災人禍不斷。二殿下這樣的性格做個守城之主尚屬勉強,更何況現在的大梁已經風雨飄搖了呢?”
“在這一點上,四殿下則不同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四殿下精明能幹,又有一番成就大業的野心,正適合如今的大梁。且過了明年,他也到了要成年的時候了。只可惜,四殿下唯一輸給了二殿下的地方就是沒個好的母妃。若只是位分低微便也罷了,還偏偏是個罪妃。哎!”惠月長嘆一口氣,“就是因為這種非常時期,所以宮裡的人難免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