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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小姐盯著我看了這麼久,可是愛上本皇子了?”
司徒燁率先打破了二人間的沉默。只見他“嘩啦”一聲將手中摺扇開啟,裝模作樣的扇了兩下,這副樣子倒是和京城的許多紈絝子弟一般。不過,或許是受司徒燁身上那股渾然天成的皇族氣質的影響,使得他剛剛的這番舉動不見一絲的輕佻猥瑣,反倒多了一分風流與灑脫。儼然就是一個風度翩翩佳公子的樣子。
若不是銀笙一早了解他的脾氣,旁人真會被他的這副模樣給騙過去。
前世的司徒燁就是靠著這幅樣子,騙過了京中所有的人,便連一向精明謹慎的皇後都信了他是一心追求安逸閑散的人,這才養虎為患反倒讓他將來反咬了自己和後來的太子一口。
這頭銀笙回憶得認真,另一頭的司徒燁也沒閑著,見銀笙兀自還在愣神也不急著將她喚過神來,反而開始細細的打量起了面前這個尚還有些稚嫩的女孩。
前世的銀笙因為靜嫻的陷害與中秋宴上的獻藝失之交臂,而平西王府的宴請也因為當時腳傷未愈而沒有參加。反倒是靜嫻,因著中秋宴上的一舞揚名,在這次的平西王府宴會上成了眾人關注的焦點。因此,前世銀笙與司徒燁的初次見面已是兩年之後了。
司徒燁仔細地打量著,只見眼前之人穿著一身紫衣,身量只及自己的胸口,從他的角度望去剛好可以看到銀笙的頭頂。但見她一頭烏黑的秀發被一根上好的白玉簪子綰起,額間兩縷劉海垂在了面龐兩側,使得原本還帶著些嬰兒肥的小臉顯得尖細了不少,面上的五官雖未完全長開,但卻精緻,足可見將來定是個美人。
當年尉遲家的獨女,司徒燁雖沒有機會親眼一見,但這麼多年過去了,老一輩的人提起她來卻仍是一副神往的樣子,而榮銀笙身為她的女兒,那模樣定然是不會差了的。
月光靜靜的灑在湖面上,也給銀笙的身上披上了一層銀輝,讓司徒燁微微有些恍惚。
很快,銀笙便回過了神來。她淡淡的看了司徒燁一眼,不緊不慢地將有些淩亂的衣衫整理好,這才遙遙行了個禮道:“殿下突然而至,實令臣女猝不及防,還望殿下下次和人打招呼的時候換個方式。”
銀笙直接忽略了司徒燁方才的話,這反應倒是令他有些詫異。方才如此輕佻的言語換做是一般的千金小姐,要麼是當即惱羞成怒地斥責,要麼則是一臉嬌羞的跑遠,但眼前的人卻如此淡然,這倒是使司徒燁對她更感興趣了。
沒有被調戲後的惱怒和羞憤,一句冷冷的指責伴著今夜的月光倒讓眼前的人顯出了與自身年齡不符的清冷。
司徒燁訝然片刻,緊接著卻是大笑了起來,這女人當真有趣得很。
司徒燁不禁向前走了一步,心底不自覺得想要靠近這個人兒,然而他終究只是邁出了一步便停了下來,他收起了臉上的戲謔,認真地看著眼前的人:“看來榮小姐是指責在下失禮了,那我就在這裡給榮小姐賠個不是。”說罷收起手中摺扇竟真的彎腰朝著榮銀笙拜了一拜。
銀笙的眼瞼半垂了下來,眼前的人朦朧中似與印象裡的人重疊在了一起。
也是那樣一個夜晚,那人在救下被黑衣人團團圍住的銀笙之後,俯身行了個禮。那樣的一個天之驕子,英俊瀟灑而又彬彬有禮,試問面對那樣的男子,天底下又有哪個女子會不動心呢?何況當時的銀笙那般狼狽,衣服也在打鬥中被劃破了,馬車毀了,家僕死了,是他將身上的披風解下,披在了銀笙尤自顫抖的身上,也是他將銀笙抱上了馬親自送回了府裡。那晚月亮正圓,不似今晚的上弦月這般朦朧,明亮的月落進他的眼裡也照進了銀笙的心裡,只這一眼此生便墜入紅塵。
只是,他的脈脈含情終究不過是這帝王路上一段不願回首的插曲,那至高位上冰冷的人最終用了最殘忍的方式棄銀笙如敝履。
便連一個虛假的婚宴都不願完成麼?
掌心的刺痛讓銀笙清醒了過來,微眯的眸子剎那間猛地睜開,如寶劍出鞘,殺氣頓生。
銀笙的嘴唇動了動,生硬的話語緩緩吐了出來:“殿下不必如此,臣女在此地逗留許久只怕祖母要急壞了,這便告辭了。”言畢,卻是不再多看司徒燁一眼,轉身便要離去。
方才短暫的相逢,只有銀笙自己知道耗費了她多少的精力。
面對司徒燁,銀笙顯然還不能做到淡然以對。眼看自己就快要裝不下去了,銀笙只得匆匆離去。
眼前之人反複無常的態度讓司徒燁的心中充滿了疑惑,早在中秋宴上,他便感覺得到銀笙對他刻意的疏遠。今天更是時而冷淡疏遠時而竟是有些仇視?自己與她今日不過第二次見面,若說冷淡疏遠還可以解釋為她對生人的排斥,但是剛剛司徒燁分明感受到了那一瞬間迸發出的殺氣,這又要作何解釋?
不過,比起這些疑惑,眼下還有一件要緊事才是他此行的重點:“等等,榮小姐。在下還有一件事想要請教小姐。”想到接下來要問的內容,司徒燁的語氣一改方才的漫不經心,連稱謂都變了。
被司徒燁叫住,銀笙的腳步一頓,只得又將身體轉了過來:“殿下旦問便是,只不過臣女平日裡足不出戶,所知道的也不過就是些家長裡短的瑣事,未必能解殿下之惑。”
司徒燁聽到這裡,腳下不禁又朝前走了幾步:“聽聞榮小姐前些日子去了趟法門寺,可曾在那裡遇見過什麼奇怪的人?”
銀笙心內一沉,不由自主地就想到了那天的黑衣人。她雖不知內情,當初卻也答應過保密,想起那日的承諾銀笙果斷答道:“我不曾遇見過什麼奇怪的人。想來去法門寺的無外乎是一些香客信徒,況且那日我的兩位妹妹也與我在一起,並未發現有什麼異樣。倒不知道殿下指的奇怪的人是怎麼個奇怪法了。”
銀笙回答得幹脆,且有理有據。
那日排查各個廂房的時候,司徒燁確實看見榮家兩姐妹走了進去,也正是因為當時烏泱泱的去了一大堆人,他才沒好進去搜查。
榮府的家務事司徒燁本無心瞭解,只不過那日榮家兩個姐妹折騰得太顯眼,他就是不關心卻也多少了解到了一些。
但偌大的法門寺當時只漏了這一間廂房未搜查,並且事後再進去也並未搜出來什麼,所以司徒燁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黑衣人混進榮府的車隊裡逃走了。
因此,今日偶遇榮銀笙,司徒燁心下一動這才過來有此一問。
如今見銀笙說得合情合理又毫不猶豫,司徒燁心中那幾分懷疑也徹底被打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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