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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銀笙的出現,使得在座的眾人將目光都轉移到了她的身上。見此場景,跪在一旁的榮靜嫻恨得牙根都癢癢了,卻又不得發作,只能努力將胸口的那團火氣給強壓了下去。
見連銀笙都跑出來求情了,豫國公爺終於忍不住也從席上起身,跑過來向皇帝求情。
皇帝看了看大殿上這接二連三跪著的一地人,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別看方才皇帝對司徒楠這般溫和,但平日裡當今的聖上卻是個說一不二的君主。
一時間,眾人都不敢再開口。大殿裡靜得沒有一點聲音,宴會的氣氛顯得十分詭異。
皇家設宴,向來邀請的只有各位朝中大員以及他們的嫡系家眷,更何況是這次的金殿獻藝,那是斷斷不該有庶出的子女出現的。然而,右相府卻違背了這條規定,這分明是打了皇家的臉,讓皇帝下不來臺呀!
當今聖上司徒凜又何嘗不這麼想呢?但是,一瞧見跪在地上的,一個是自己新提拔上來的右相,一個是出身大梁第一世家兼豫國公的尉遲南。皇帝的眉皺得愈發緊了。
“父皇,適才二哥所言兒臣十分贊同,剛剛一曲驚鴻之舞當真是美輪美奐,只是更妙的是後來末尾的那段洞簫聲,當真是點睛之筆,兩相比較之下那舞蹈倒反而成了陪襯了。”
安靜的大殿裡,少年的聲音顯得格外清晰。眾人的目光紛紛投向了說話人的方向。靜嫻亦抬起頭看了過去,只是這一眼便令靜嫻的目光再也挪不開了。
只見這個少年穿著一身月白色的錦緞華服,然而面板卻並未被這白衣所比下去,反倒在光暈裡顯得更加膚白如玉。一雙微微上挑的劍眉似刀刻一般,兩只眸子漆黑如墨似有著將人吸進去的魔力。
此刻,他微微停頓了片刻,一張薄唇微抿著,眼睛卻有意無意地朝銀笙的方向掃了過來。
“兒臣看到,適才奏簫之人正是右相府的榮大小姐。”說罷,少年溫潤的眸子又特意轉過來,看了一眼殿中俯身跪著的榮銀笙。
銀笙早在那少年開口之際便已將手藏在袖中,此刻她的肩膀正微微顫抖著,只不過席間眾人的注意力現如今都聚集在了那個少年的身上,所以並未有人發覺銀笙的異樣。
只有離她最近的紅嫣發現了銀笙的異常,卻只當她是害怕了,於是,悄悄將自己的手伸了過去。銀笙回握住紅嫣的手,這才稍稍覺得好了一些。
“你的意思是?”坐在上首的皇帝立馬反應了過來,卻仍故作狐疑的問出了聲。
白衣少年自信一笑,流利的回應道:“兒臣認為,榮大小姐剛剛為父皇進獻的簫曲實在是精彩,就連一旁為長姐伴舞的二小姐舞姿也是十分出眾。念在二小姐是來為長姐伴舞的份上,兒臣懇請父皇原諒她們,並好好賞賜右相府姐妹二人。”
那少年也算是將睜眼說瞎話練到極致了,在他的一番說辭下,本該是靜嫻的獨舞表演,硬生生被他說成了伴舞,而銀笙後半場及時用來救場的簫聲倒成了這段表演的重頭戲了。
榮靜嫻聽完這段指鹿為馬的說辭,險些一口氣沒提上來,氣昏過去。
天知道她為了能有今日這個出場的機會費盡了多少心思,到頭來不過寥寥數語,她的一番苦心就成了嫡姐的陪襯,更甚至還使她在那麼多達官貴人面前丟盡了臉!
靜嫻越想越氣,忘了自己還在大殿上,就忍不住用怨毒的目光朝銀笙看了過去。
感受到自己被一道怨毒的目光盯著,銀笙不用想都知道是誰。一想起前世靜嫻親手將匕首刺進了自己的胸口,銀笙又忍不住攥緊了自己的拳頭。
“啊,是了,四皇子殿下說得極是。靜嫻,還不快仔細和皇上、娘娘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榮道軒眼見有皇子肯親自出面替自己解圍,哪有不領情的道理,連忙一邊順坡下驢,一邊使勁的朝靜嫻使眼色。
就算再不甘心,榮靜嫻也不能和自己的小命過不去,只得不情不願的開口:“誠如方才殿下所言,臣女見大姐傷了腿腳無法獻舞,這才與大姐靈機一動想出了臣女伴舞,大姐奏簫的辦法。臣女和大姐這麼做,也是一時心急,不知如何是好,並非有意欺瞞陛下與娘娘的。”
前世,即便是靜嫻假情假意的與銀笙做姐妹,二人也畢竟是相處了多年。榮靜嫻最在意什麼,銀笙的心中一清二楚。
今日的皇家宴會,可以說是把全京城最拔尖的上流貴族都請來了,當著這些人的面揭穿榮靜嫻庶出的身份,毫無疑問是對她最致命的打擊。
不光如此,榮靜嫻還要在眾人面前親口承認自己只是個伴舞的,這無疑比割她的肉還讓她難受!
而這一切,正是銀笙想要達到的目的。
此刻,望著一臉憤怒而又憋屈的靜嫻,銀笙心底那隻複仇的鬼魅無聲的笑了。
這還只是個開始,往後的日子,這個仇,我們慢慢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