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周泰這麼一說,閻行和曹性不高興了。
閻行和曹性是副帥,可週泰只服主帥趙雲一人,這什麼意思?
閻行騰地站了起來,說道:“周大哥,咱們出去比劃比劃?”
曹性也站起來道:“周大哥,咱不跟你比力氣,咱跟你只比射箭,行嗎?”
周泰意識了到自己失言,可這廝愛面子啊:“比就比,一個一個來,我全都奉陪。“說罷提了厚背砍刀,轉身往外就走。
趙雲怒了!
一群驕兵悍將,平時有王嵩壓著,都乖得很,現在王嵩不在,居然敢在軍帳之中這麼大聲喧譁,真當俺趙子龍不敢治你們?
“都給我住嘴!”
“呯”地一聲,趙雲一掌拍在桌案上,高聲喝道。
眾將見趙雲發火,都不敢再出聲。
趙雲接著喝道:“若是平時,你們想怎麼比就怎麼比,我還會為你們比武設下一些彩頭。
但這是戰爭期間,當精誠合作,一致對敵!再敢喧譁,軍法處置!
周泰聞言,首先站出來認錯道:“末將剛才出言過激,請趙將軍責罰!”
閻行、曹性、周倉、李勇四個,也都站出來認錯。
趙雲盯了幾人一眼,道:“今日暫且放過你們一次,再有下次,絕不輕饒!”
五人這才稱謝歸隊。
然後,趙雲看著帳中諸將道:“主公也曾說過,周幼平善水戰也善陸戰,這攻打牛頭山一役,就全權交給周幼平,你們想參戰的,別找我,直接找他好了。”
周泰聞言,立即裂開嘴笑了起來。
看到周泰被軟硬兼施安排好了,趙雲又道:“周將軍你也別太自信了,等打完仗,有空跟閻將軍和曹將軍比比,你就明白,閻將軍和曹將軍的實力其實強得很。而且閻將軍和曹將軍是副帥,軍中規矩還是要遵守的。你剛才出言不善,罰奉三月。”
周泰一聽,立即明白了趙雲的好意,連忙就坡下驢,向閻行和曹性陪罪,並表示願意受罰。
第二天,周泰點其一萬大軍,帶著曹性,李勇,周倉等善於山地戰的大將,來到了牛頭山腳下寨,準備攻打牛頭山。
這邊還沒開始攻山,山上卻陷入了爭執和內江。
據守牛頭山的守將叫鄧寒,雖然只有兩千兵力,卻是和冷苞一樣,都是直屬於顏嚴管轄的,與冷苞之間沒有從屬關係。
如果是平時,鄧寒在冷苞之前自然是低過一頭。但現在冷苞不僅丟了葭萌關,還將兩萬五千軍隊弄得只剩下二千多人,鄧寒自然不想再向冷苞低頭做小了。
鄧寒認為,冷苞現在應該承擔喪師失關的責任!
而冷苞呢,又想控制這支軍隊為己所有,用來立點什麼功勞為自己減輕罪責。於是兩人的矛盾開始發酵和激化。
冷苞上山的當天晚上,鄧寒聚眾議事,冷苞對鄧寒道::“我們兩支軍隊,需要一個統一的指揮,才能形成戰力,否則,孤軍一支,敗亡只是遲早的事。”
鄧寒冷哼一聲道:“鄧將軍說得對,可是你覺得該誰來指揮呢?”
“呃……”冷苞聞言一滯,沒想到一直對自己恭敬有加的鄧寒會用這種語氣對自己說話。
冷苞強忍怒氣道:“自然是按軍中規矩。”
鄧寒道:“軍中規矩很多,不知冷將軍指的是哪一條?”
面對不給自己好臉色看的鄧寒,冷苞心中大怒。不過,想到自己剛打了敗仗,冷苞仍耐著性子說道:“按軍職等級,我是偏將軍,你是校尉,而且,我是葭萌關守將,牛頭山只是葭萌關旁的一個犄角。所以,自然該由我來統一指揮。”
“葭萌關嗎?如今葭萌關何在?二萬五千人據守雄關,現在還剩多少人馬?想要牛頭山指揮權也可以,須得顏老將軍軍令。”鄧寒毫不客氣地說道。
“你!”冷苞勃然大怒,就要拔刀。左右苦苦勸阻,冷苞才怒氣衝衝轉身而去。
看著含怒而去的冷苞,鄧寒也是心中慍怒不已,大聲罵道:“無能庸將,竟敢如此囂張!”
待冷苞走了之後,鄧寒召來手下親通道:“山中糧食,之前可供二千人吃三個月,如今四千多人,只夠吃一個半月,你們想過沒有,如果趙子龍一個半月之內不退兵,我們該怎麼辦?”
手下親通道:“那要不從現在開始,糧食實行減半發放?”
鄧寒道:“我們計程車卒先發六成,冷苞的殘兵只發三成,糧草本來就是我的,要想跟我手下兄弟同樣待遇,除非接受我的統一的指揮。”
第二天,兩支人馬不一樣的待遇立即引發了衝突。因山上到處是陡峭的山勢,互相推搡之間,摔死摔傷了好幾個人。直到冷苞大聲喝斥己方士卒退讓,才止住了一場內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