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一次,打了勝仗的張飛,比在長社城下時更加囂張了。
“姓鐘的烏龜,敢不敢出來一戰?”
“曹軍之中,都是些沒卵蛋的娘們嗎?”
“城上都是些蹲著撒尿的女人嗎?曹軍的男人都死光了嗎?”
“曹軍還有敢戰之士嗎?”
……
城上將士也有眾多血氣方剛之人,紛紛向鍾繇請戰,鍾繇一律不許!
“誰知道老狐狸戲志才又有什麼陰謀?當務之急,便是以不變應萬變!守著中牟,策應許昌,才是正途!任何人不許出戰,違令者斬!”
鍾繇記性很好,記得剛吃了一次大虧……。
這樣兩軍對峙了十來天,周邊的百姓幾乎被全部遷走了,戲志才才來到中牟城下,與鍾繇見面。
兩人本來都是老鄉,也曾是同窗好友,一見面之後就聊得很嗨。
戲志才很是“感慨”地對鍾繇說道:
“元常啊,幾日之前,在長社城時,我在城上,你在城下。而如今,你在城上,我在城下。
有道是“三十年風水輪流轉”,可這才幾天?咱倆的站的地方就就對換了。
世事真是無常啊,我看你還是考慮一下,將你的字“元常”改成字“無常”,如何?”
別人或許不懂,但是,做為曾經的同學,鍾繇自然知道,戲志才這話可是大有深意。
戲志才出身寒門,混在一群世家子弟中讀書,可是受過不少欺負。如今在王嵩手下位高權重,打得鍾繇這個世家子弟灰頭土臉,一籲心中惡氣,才說出“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的話來。
鍾繇苦笑一聲,回覆道:“志才啊,沒想到你還挺記仇的啊,哈哈。不過,你當初求學時,我可沒欺負過你,你報仇也不該找我吧?”
“啊……,好你個鐘元常,你把自己乾的壞事都忘了?唔,我得提醒提醒你。我記得有一次,我在你衣袍背後畫了一隻烏龜,你把我追得雞飛狗跳……哈哈……。”說到這裡,戲志才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呃……志才,你可知道,那是我娘子剛給我做的新衣服啊,為了這事,我娘子三天不讓我上她的床,直到第四天才……”
……
……
兩個用家鄉話聊了一個多時辰,戲志才看看時間著不多了,便對鍾繇道:“今天本該攻城的,沒想到變成敘舊了。咱倆難得機見一次,卻是在戰場之上。真是很沒意思。看在同窗多年的份上,我就不打你這中牟城了,這就退兵回長社去。”
說罷,戲志才便與張飛領軍往長社退去。
鍾繇看到漸漸遠去的幷州軍,長長地噓了一口氣。
楊修在旁邊提醒道:“戲志才,老狐狸也,豈會這麼好說話?此番做作,必有陰謀。”
鍾繇點了點頭道:“戲志才這個人,我太瞭解了,事情恐怕沒這麼簡單。”
果然,沒過多久,便見幷州軍退去的道路上,又是煙塵漫天而來,當先一員大將,頭帶銀盔,身穿赤袍黑甲,生得黑麵虯鬚,濃眉大眼,騎一匹墨黑駿馬,手持三尖兩刃刀。正是袁術手下大將紀靈!
其實,鍾繇和楊修想多了,戲志才也沒什麼大陰謀,只是等袁術來換防,給袁術踐行承諾而已。
估算著紀靈快到了,戲志才為了將戰場讓出來給袁術的人,也就下令退兵了。
“剛送走一隻惡虎,又來了一群惡狼!”
鍾繇大驚,連忙重新佈置守城,堅守待援……
此後張飛與戲志才屯兵長社,收攏各地人口和糧食,坐看紀靈與鍾繇打生打死。直到最後接到王嵩退兵的命令,才率軍退回洛陽。
此時,趙雲的北路軍,在郭嘉的策劃下,比張飛的中路軍更加順利。
陳留不比潁川,潁川因靠近許都,曹操留下的兵力算多的了,而陳留等離許都稍遠的郡縣,兵力幾乎被曹操抽調一空。做為郡治的陳留郡城,守軍也不過五千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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