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嵩決定好好地休息幾天,陪陪新婚的妻子,過幾天新婚燕爾、沒羞沒臊的日子,一起開開心心地過上一個快樂的新年。
然而,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王嵩剛回到後院,一條斥候從雁門關外傳回的訊息,改變了王嵩這一貪圖安逸的想法,也改變了原定等到年後才出兵的計劃。
中平元年184年)12月27日,王嵩收到外情局長沮授報告:斥候偵知到,退走的羌胡十幾萬大軍,因大雪原因,並未走遠,而是屯兵在離雁門關約300裡的善無地區今左玉縣)貓冬!
“媽的,搶劫了老子的地盤,還敢在老子家門口貓冬!老子叫你過不了這新年!王嵩咬牙切齒地說道。
王嵩立即召田豐,程昱,荀彧,沮授等四人開會。
沮授出列,對王嵩道:
“主公,羌胡主力因大雪酷寒而暫住善無,若天氣轉晴,就可能退走。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我們最好是想法在羌胡主力退走之前出兵,將其擊敗。”
王嵩點了點頭道:“公與沮授字公與)說得很有道理,其它人還有什麼看法?”
田豐道:“此時天降大雪,又逢我漢族新年,胡人沒有想到我們會在此時出兵。孫子曰:出其不意,攻其無備。此時出兵,必獲大勝!?”
荀彧道:
“羌胡出兵,通常是青壯男子全部上陣,這十幾萬羌胡的主力,恐怕佔了上郡、西河、定襄三郡羌胡青壯男子的五成以上,是我們只要殲滅了這十幾萬羌胡主力,以後再去收服這三郡,遇到胡人的抵抗就會小很多。”
王嵩點了點頭,開口道:“各位說得都很有道理,這是一個絕佳的戰機。
我的要求是:全殲這十萬胡人,一個人都不要放走!不要讓他們把戰場訊息帶回他們的部落。
然後,我們在全殲了這股羌胡主力之後,立即兵出上郡和西河郡,爭取在羌胡沒有反應過來之前,便快速拿下上郡和西河兩郡!
關於這一點,元皓先生有什麼建議?”
田豐道:“我們有兵八萬,留下一萬人留守雁門郡就足了,以七萬人去打他十萬,以我軍的戰力和裝備,正面對戰完全可以輕鬆打敗他們。
但是,要做到不放走一人,則必須採用隱蔽奇襲的手段。要做好萬全的方案。”
王嵩點了點頭,幾人仔細策劃一番後,王嵩下令趕緊整頓兵馬,多帶強弩,箭矢,和新式武器——火油瓶汽油燃燒瓶)。
仍舊以關羽率兩萬青龍軍為先鋒,王嵩親領五萬人馬為後軍。農曆28日深夜從雁門關出發,頂風冒雪,向善無進軍。
大軍出發之後,沒多久便遇到了嚴重的雪暴!
氣溫驟到低於零下15c,朔風呼嘯,大雪紛飛,能見度非常低,為了保密,又不能打火把,。天氣非常惡劣,夜行軍極其艱難。
王嵩的漢軍第一次出現了行軍途中的大量非戰鬥減員,人馬凍死者竟達一千多人!
這情景,讓王嵩想起了上學時學過的那篇課文《李朔雪夜入蔡州》:“時大風雪,旌旗裂,人馬凍死者相望……”
12月30日夜晚,大雪稍停,王嵩的七萬大軍來了到距敵營15裡處隱蔽休整。
安頓好軍隊紮營之後,王嵩帶領軍師田豐及眾將一起,爬上一座高坡,用望遠鏡觀察胡人營寨,繪製敵營地圖。
……
善無地區,在後世的山西右玉縣西北。曾經是定襄郡治,曾有小城,但漢人退出定襄後,善無小城早已廢棄。胡人以放牧牛、羊、馬為主,是不可能連這些獸牧全趕到城裡的,否則,城裡就變成馬欄、牛欄、羊欄了。
因此,這次胡人直接選擇在一個小高坡後,背風立下帳篷營寨,而其龐大的牛羊馬等牲口區,則全部集中在營寨東南方向的一個簡易營地裡,這個簡易營地實際上只是圍了一圈柵欄而已。
適逢漢人的最隆重的節日——大年夜,又是如此天寒地凍的暴雪天氣,羌胡們都沒有想到漢軍會在此時前來進攻。
幾乎所有的人,都窩在靠近高地旁帳篷裡避風。營外的箭樓上,一個人都沒有,還有幾個箭樓被暴雪壓垮了也沒人管。
王嵩仔細地畫好了胡人營盤地圖,然後回到漢軍營地,招集諸將做了詳細戰術討論。接著,由田豐點將發令。
王嵩的要求就一個:不能讓個胡人跑掉,以殺戳為主,只留少量俘虜帶回去挖礦。
田豐攏了攏身上的冬衣,吐了一口熱氣,沉聲下令道:
“關羽,領1萬騎兵,在胡人營寨以西20裡列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