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白回:“沒了。”
“那你待會兒要去醫院?”
江一白:“是啊。”
許清嘉拐回原路:“那我們跟你一塊去。”之前韓檬和她說好了今晚過去一趟,反正兩人晚上都沒事。
江一白笑:“算了吧,你們上了一整天的課也挺累的。再說韓檬檬過去了,也是氣晏洋,生著病挺不容易的。反正我給他作伴,也不冷清,他又不是什麼大毛病,還得一群人陪著。”
許清嘉一想也是,這兩人見了面就要鬥嘴,準確來說是韓檬單方面的調侃晏洋:“那我們就不去了,你還是要陪夜?”
江一白:“是啊,看在他住院的份上,我大發善心陪陪他。”
“等他好了,可得好好請你吃頓飯。”
想起自己兩天沒睡好,江一白點頭:“必須請我吃大餐。你回去吧,我車子停在西側門那。” 不忘抱怨:“你們門衛不讓我開進來。”
“你又不是我們學校的,憑什麼讓你進來。”許清嘉甩了一句,與他在岔路口分道揚鑣。
回到車上,江一白抓了抓頭發趴在方向盤上唉聲嘆氣。晏洋果然不是許清嘉那盤菜,最後一點僥幸都沒了。
江一白撞了撞方向盤,他待會兒要怎麼跟晏洋說,簡直愁死個人。
愁死個人的還有韓檬,她比許清嘉早回寢室一會兒,結果只等來周美巧。周美巧說許清嘉半路被江一白叫走了。
韓檬就琢磨是什麼事,琢磨半響琢磨不出來,打算直接問。
結果許清嘉告訴她,她們不用去看望晏洋了,江一白會陪他。
望著正在陽臺上收衣服的許清嘉,韓檬張了張嘴,無話可說,作為朋友本來就用不著天天過去,之前說服了許清嘉,也是以晏洋一個人冷清為理由,如今有了江一白,這個理由自然不成立。
被打亂了計劃的韓檬在心裡把江一白臭罵一頓。
被罵的江一白一個噴嚏都沒打,生無可戀的來到醫院,坐在車子裡整理了好一會兒情緒,才下車,上樓。
見了他,晏洋眼前一亮,隨即眼底的亮光又黯淡下去,他一個人來的,忽的晏洋一顆心又提了起來,緊緊望著江一白,想問又不敢問。
江一白在心裡爆了一句粗口。
劉涇和郭嫂識趣的找藉口離開。
江一白反身鎖上門,省得別人進來打擾。
晏洋慢慢的坐了起來,肌肉緊繃,目光定在江一白臉上。
見狀,江一白又想嘆息,隨手拉了一把椅子,面對面坐下,擺出了促膝長談的架勢。
“我探過嘉嘉的口風。”
晏洋的眼睛對上江一白。
“我就跟她說我有個同學喜歡她,想認識她。”江一白緩緩道:“結果沒等我把那同學的情況說明,她就說她暫時不考慮這些事。的確,她還小,她才十七歲,其他人在她這個年紀還剛剛上高中來著。”
晏洋沉默不語。
江一白心頭一緊。
“她不喜歡我,不,她喜歡我,可不是那種喜歡。”
江一白心裡嘿了一聲,說他不通人情世故,這會兒倒明白的很,他徐徐道:“咱們幾個一塊長大,就跟兄妹似的。”
“我不是她哥哥。”
江一白腹謗,你算哪門子哥哥,你就是個弟弟,明明小清嘉照顧你居多。細說起來,江一白自己都汗顏。他一直吐槽許清嘉沒大沒小,老是連名帶姓叫他都不叫他哥哥。然想想許家康,但凡許家康在,許清嘉就能當甩手掌櫃,一切許家康都會安排妥當,再比比自己,自愧弗如。
“晏洋,嘉嘉是我們四個裡年紀最小的,可你仔細想想我們在一塊,是不是她操心的最多,玩的吃的,多是她在安排。尤其出遠門,路線食宿一般都是她在打點,我們就負責吃吃喝喝再幹點苦力。是的,她樂意做,也擅長做這些。可要是有個人代替她做,她肯定更樂意,誰不喜歡坐享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