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哭訴:“你以前不是說,將來不會嫁出去,會留在家裡陪我們的,原來都是騙我們的。”
接著再哭:“只要他對你好,那份保證不就是一張廢紙,他為什麼不敢答應,還不是存了小心思,不想跟你過一輩子。”
袁秀芳敗在袁母眼淚攻勢之下,沒了袁秀芳擋在前頭,許家文自然只能寫下保證書,把自己賣了。
不賣不成,不說他的錢所剩無幾。他要是不肯寫保證書,他和袁秀芳可能得散了,袁家父母還會報複他。他無依無靠一個人,怎麼跟袁家這條地頭蛇鬥。
許清嘉他們可不知道事情的經過這般跌宕起伏,四個人高高興興吃完麵疙瘩。許家康和江一白石頭剪刀布,江一白慘敗,認命地去了廚房刷鍋洗碗。
涼風習習,四個人坐在院子裡吃著西瓜吹著牛。
到了八點半,洗漱,回屋,睡覺。
一大早,許家康就把江一白從床上挖了起來趕早市,怎麼可以他忙死忙活,他大爺似的躺在這裡睡覺!
被拉起來的江一白憤憤不平,扯著嗓子喊:“小清嘉。”
只來得及發出一個小子,最後兩個字變成了嗚咽,捂著他嘴的許家康理所當然道:“讓他們再睡會兒”
“偏心!”江一白傷心欲絕的控訴許家康。
“廢話,那是我弟弟妹妹,你是我誰。”許家康說的坦坦蕩蕩。
“我不是你好哥們,肝膽相照的那種。”
許家康聳了聳肩,轉身拿牙杯:“你不知道好哥們就是用來兩肋插刀的嗎?”
江一白當場表演了個,中箭倒地不起,啪一下又趴回床上了。
許家康聽到動靜回頭,一腳踹他屁股上:“起來,再不起來,我把你褲子扒了,你就在床上躺一天吧。”
氣得江一白哇哇大叫:“簡直就是黃世仁。”
“楊白勞,快起床幹活。”許家康壓粗聲音,擺出惡霸款。
兩人鬥著嘴出屋,一抬頭就看見拎著兩個保溫桶,從外面進來的許清嘉。
沐浴在陽光下的小姑娘粲然一笑:“早啊。”舉了舉手裡的保溫桶:“我買了餛鈍、雞蛋還有肉包子。”
“小清嘉你真是太賢惠了!”江一白覺得此刻的許清嘉渾身冒著金光。
許清嘉懶得理這個戲精。
許家康接過保溫桶:“賣早飯的人多嗎?”
許清嘉:“就三個攤子,主要賣雜糧粥雜糧餅窩窩頭,就一家有點兒細糧,喏,我都買了點。”雖然現在物資還不豐富,但是不管什麼時候都不缺有門路的人。
三個人坐下吃早飯,許家陽還在睡。
吃完早飯,便出攤,雖然現在大家收入都不高,可一個縣城,消化百來斤肉不是問題。且燻肉耐儲存,這麼熱的天氣也不怕放壞了,所以都是三五斤的買。
最後那六十斤燻兔肉和燻豬肉,許家康不賣了,剛剛趕到的大媽一疊聲要求賣他兩斤。
她答應了孫子買肉給他吃,可她運氣不好,輪到她肉站的肉剛好賣完了,正懊惱著,拎著肉回來的老鄰居告訴她,南街那有人在賣燻肉。
大媽這不趕緊過來了,哪想正遇上許家康收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