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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男人聯手才把劉紅珍拉開了, 脫離桎梏的女人趴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咳嗽, 像是要把整個心肝脾肺都咳出來。一邊咳,她一邊貪婪地呼吸著失而複得的新鮮空氣。差一點,她以為自己就要死了, 被活活掐死。
“虞茉莉!?”一馬當先跑來的村民認出了女人身份, 這不是三年前從省城來的知青嗎?留意到她白花花的身子,霎時漲紅了臉, 慌忙別過眼。
被抓著的劉紅珍瘋了一樣劇烈掙紮:“放開我, 讓我打死這狐貍精,臭婊子,居然勾引我男人……”一串一串不堪入耳的字眼從她嘴裡蹦出來。
饒是拉著她的兩個男人都聽得麵皮發臊。
緩過氣來的虞茉莉驟然發出一聲充滿驚恐絕望的尖叫, 匆忙撿起掉在地上的衣服捂在胸前跑進草棚裡。
落後幾步的村民望著眼前情形,面面相覷, 不約而同把目光落在泥塑木雕一般的許向國身上。
他只穿著褲衩, 卻像是感覺不到冷似的,整個人三魂六魄都飛走了。
立在那的許向國額角布滿冷汗,身體逐漸開始發抖。
此時此刻, 他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 完了,徹底完了!
劉紅珍兀自在那跳著腳咒罵,汙言穢語不絕於耳, 幾次三番想掙脫出去接著揍虞茉莉。
不禁有人不合時宜地對許向國産生了一絲微妙的同情。換個女人再氣再恨都不會在這兒鬧啊, 還得捏著鼻子幫忙遮掩過去。
和女知青私通, 許向國這個大隊長是做到頭了, 被擼了職還算運氣好,搞不好還得吃牢房,甚而吃槍子。
女知青那是想動就能動的嘛!
再看一眼虎視眈眈瞪著草棚罵得臉紅脖子粗的劉紅珍,幾個村民暗暗搖頭。蠢,蠢到家了!這會兒她倒是痛快了,等痛快完,就該悔斷腸子了。
她這一鬧毀的可不僅僅是許向國,還有那四個兒子,首當其沖就是據說正在爭取工農兵大學生的許家文。有這樣一個有汙點的父親,他還想被推薦上大學,做夢呢!
“嫂子,”被迫灌了一耳朵髒話的村民好心提醒:“你就別罵了,你倒是想想這事怎麼收場吧!”
“當然是把這個婊子拉出去遊街,掛上破鞋,剃陰陽頭。”罵得起勁的劉紅珍想也不想句說道,一張臉因為激動而潮紅。
那村民的眼神像看著一個神經病:“那隊長怎麼辦?”
“這個沒良心的——”氣貫長虹的罵聲戛然而止,劉紅珍的表情瞬間凝結,她一寸一寸轉過頭,彷佛生了鏽的機器,臉上更是慘白的一點血色都沒有。
被憤怒驅逐到九霄雲外的理智終於殺了回來,劉紅珍渾身汗毛都立起來了,她膝蓋一軟,跪倒在地。
之前抓著她防止繼續打人的村民順勢松開手。
“我求求你們,你們別跟人說,你們就當什麼都沒看見好不好。我給你們錢,都給你們,都給你們!”驟然回神的劉紅珍嚇得語無倫次,哆哆嗦嗦從內襯口袋裡掏錢出來,花花綠綠一把。是她這些年這裡一毛,那裡一塊攢起來的。
七三年那會兒,多少人因為知青問題進了牢房丟了性命,只一想,劉紅珍渾身都顫抖起來。
幾個村民無語地看著她,現在知道事態嚴重了,晚了,就算他們想保密,馬國斌他能嗎?他可是馬國梁的親弟弟,兄弟倆感情好著呢!
隱隱約約的人聲傳來,是稍遠一些的村民聽著動靜趕來了,劉紅珍那大嗓門可不是蓋的,在寂靜的夜裡,堪比響雷。
跪在地上的劉紅珍突然跳起來沖向一動不動站在那的許向國:“快跑,你快跑啊!”不認,他們打死不認就沒事了,沒事了。
換來的是許向國用盡全身力氣的一巴掌,讓她別喊,讓她別喊,她越喊越大聲,把人喊來了吧。
這一巴掌打得劉紅珍頭暈目眩,一個不穩栽倒在地。
許向國就像是突然通了電的機器,兇狠地撲過去對劉紅珍連踢帶踹,那架勢像要殺人。
村民們哪能幹看著,少不得上前阻止。
第二波聞聲趕到的村民,被發了瘋一樣打人的許向國給震住了,要知道許向國還是很維護他大隊長身份的,鮮少有這樣失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