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時機還沒有到來。
“先生吩咐了,我必須照做。”馬克不好意思地笑著。
“隨便你吧。”
心童收回了目光,繼續向樓下走去,她一直走向了別墅的草坪,看到了早起的狼狗們在草坪裡跳躍著。
當心童走過來時,幾條狼狗停了下來,它們似乎已經習慣了這個女人的存在,只是看了心童幾眼,又開始繼續玩耍起來。
這些狼狗表面溫和可愛,實際十分兇殘,她還記得它們在海灘上追趕她,揪著她的氣味不放,將她逼近了斷崖下,這些都是訓練有素的捕獵狼犬,就僅僅這些動物,心童要逃走都是困難的。
船,大輪船,就沒有什麼訪客來海島嗎?
心童的目光轉向了大海,大海茫茫無際,除了出海返航的夜鶯島標誌的船隻,沒有看到什麼油輪和客輪。
正舉目遠眺著,剛好看到沈燁的脖子上搭著一條白色毛巾,向這邊跑來,他的面頰在陽光下,閃亮,晶瑩,掛滿了汗珠,他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背心,健壯的肌肉撐起了背心,露出的手臂粗壯有力
。
他慢跑到了水心童的面前,又看了看跟隨著的馬克,微微地眯上了眼睛。輕蔑地看著水心童。
“誰叫你出來的?”
水心童停下來腳步,避開了目光,這個男人的眼裡有很強烈的威懾:“你沒有吩咐馬克,讓我禁足,我才出來走走的,如果這讓你很不高興,我馬上回去。”
“我沒那麼無聊,只有半個小時,半個小時之後回來,別給我惹麻煩,馬克,好好看著她,她是個很狡猾的女人。”
水心童漠然地看著沈燁,他竟然說她是個狡猾女人,她還想說他是個狡猾的男人呢。
“口渴,給我拿水!”
沈燁伸出了手,一個等待草坪上的傭人將托盤端了過來,裡面放著一瓶礦泉水,這是每天早晨的習慣,傭人們端水出來,等在這裡,給晨運的先生喝。
沈燁拿起了一瓶礦泉水,咕咚咕咚地喝了起來。
水心童迷茫地看著他,曾經,她很喜歡運動的男人,運動讓男人有魅力,健康,沈燁就是這樣的男人,可惜,他的陽剛和堅毅讓心童感到的是更加畏懼,她此時倒希望他虛弱,甚至不堪一擊的。
“對我著迷了嗎?這樣專注地看著我,或許你很喜歡我喝水的姿勢?”
沈燁放下了水瓶,俊目眯成了好看的弧度,嘲弄地翹起了嘴角,似乎對心童欣賞的目光很是得意,他一定覺得自己運動的時候很帥,很吸引女孩子吧?
如果是別人誇獎也就罷了,他竟然自誇。
“自戀!”
水心童尷尬地移開了目光,疾步地向前走去,卻忘記了成群的狼狗就在她的前面,一個只狼狗剛好低頭,她幾乎撞在了這條狼狗的身上,讓狼狗有些受驚了。
狼狗微微地抬起頭,似乎憤怒了,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齒,呼嘯著衝著水心童撲了過來。
被狼狗撕碎,是很慘烈的。水心童害怕這些龐大的動物,只要它撲上來,她就一命嗚呼了。
水心童嚇得花容失色,她完全是下意識的動作,直接抱住了沈燁,然後鑽進了他的懷中。
“不要讓它們過來,不要!”
她歇斯底里地喊著,似乎她已經被狼狗狠狠地撕碎了,體無完膚。
沈燁微微地笑著,手臂環住了她的身體,然後目光看向了那條狼狗,狼狗遭遇了主人斥責的眼神,撲上來的動作中間停止了,它放下了兩個前爪子嗷叫了一聲趴在了地上,不敢隨便亂動了。
“故意的?喜歡投懷送抱,卻又放不下尊嚴,不過沒關係,在這個海島,我是主人,你在任何場合就可以這樣撲進來,我也可以在任何場合裡要你。”
他的話帶著冷漠和嘲弄。
水心童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她怎麼會將他抱住了,於是她羞惱地掙脫出來,尷尬地理著凌亂的髮絲。
“我只是害,害怕你的狗。”
“真有那麼怕,還是藉口?”
“不是藉口,自大狂!”
水心童滿臉通紅,她怒視著沈燁,他以為自己很有魅力嗎?是女人就要討好他,撲進他的懷裡?簡直就是狂妄,她覺得和這個男人無話可說,氣惱地調轉方向,向草地的另一面走去。
“記住了,半個小時,別讓我發火。”沈燁在她的身後冷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