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不敢阻攔,也不敢怠慢,他一路跟在心童的身後,生怕她又趁機逃走了。
馬廄在別墅的後面,一路都是草坪,她因為身體虛弱,跑得滿頭大汗,馬廄外面的田野小路上,她終於看到了他。
沈燁騎在白色的駿馬上,馬在慢慢地奔跑著,朝陽之下,他高高在上,威武不凡,帶著凌人的氣勢,英俊的面龐,在陽光下閃亮著光亮,一身黑色的騎馬服,一條黑色的馬鞭,他似乎看到了水心
童,白馬停止了奔跑,他目光凜然地看向了赤著腳丫的女人。
她的頭髮沒有梳理,垂在胸前,一套粉白,碎花的睡裙,一雙白皙羞澀的腳丫,他冷冷地看著她,分析著她出現在這裡的目的。
“燁,我來了……”
魯妮楠騎著另一匹紅馬,從馬廄裡走了出來,她穿了一身紅色的騎馬服,好像火焰一樣耀眼,和清晨的清新格格不入,倒是和沈燁的服飾很搭配,一紅一黑。她的捲髮飄揚著,大波浪預示著她狂
野的熱情。
“等等我,燁,我要和你一起騎馬。”魯妮楠看起來,好像昨夜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輕鬆自信。
“我早上騎馬,不喜歡別人打擾。”沈燁遠遠地看著水心童,冷蔑地笑著,他的這句話不知道是說給魯妮楠聽的,還是在提醒水心童,這個清晨不允許被無聊的事情打擾。
“我不會打擾你的,只是陪著你,讓你一個人走在林間小道的時候,沒有那麼寂寞。”
魯妮楠其實一點都不喜歡騎馬,她不喜歡被馬顛來晃去的感覺,時間久了,她會覺得想吐,但為了陪著沈燁,她只能硬著頭皮裝作愛騎馬的樣子。
這個男人的嗜好,讓魯妮楠經常抓狂,卻又不得不遷就他。
當魯妮楠發現沈燁的目光一直盯著一個方向時,她也看了過去,一眼就看赤著小腳丫的水心童,立刻羞惱地大叫了起來。
“這個jian人怎麼來了?”
昨天夜裡,如果不是馬克那個笨蛋通風報信,魯妮楠就得逞了,不過就算沒有成功,這個女人也該知道她的厲害了,怎麼還有膽子出現在這裡,竟然還僅僅穿著睡裙?又是卑劣的勾引,這個女人好
犯賤。
拿走了腳下的東西,心童護住了衣襟,抬頭看向了沈燁,而沈燁也看向了她,眼中的深意讓心童到了嘴邊的話說不出來了,但她的眼神是不屈的,她此時竟然鼓起了勇氣面對他,不怕他。
沈燁的目光冷傲地凝視著她,居高臨下猶如君王不可侵犯,他驅馬慢慢地走到了心童的面前,在水心童身前停了下來,眼中泛起了戲弄。
“你辛辛苦苦跑了這麼遠,別說就是為了見到我。”
他淡然地笑著,就算經歷了昨夜,她喪失了所有尊嚴,喘息在他的身下,她仍舊敢用這麼清高的眼神看著他,一個不一樣的女人,也許他該想個辦法戳戳她的凌厲。
心童下意識地退了一步,白馬離她太近了,讓她幾乎看不清馬上傲慢的男人。
“我想,你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所以我來更正你的錯誤。”
心童的語氣十分堅定,她不要搬到別墅裡去,沈燁也不必拿出他所謂的憐憫,她是囚犯,木屋才是最合適她的空間。
“哈哈,我的錯誤需要你來更正?”
沈燁狂妄地大笑了起來,在這裡,就算他錯了,也沒有人敢更正,她只是一個小小的囚犯,除了服從,她什麼權利也沒有,誰給她的膽子更正他的錯誤?
他冷漠地哼了一聲,豹子一樣的眼眸微微地眯著,他伸出了馬鞭,用馬鞭的杆兒挑起了心童的下巴,冷漠地說:“也許馬克沒有和你說明白,清晨我騎馬的時候,不希望被打擾,而且我對你所謂的
更正,一點興趣都沒有。”
“我不想……”
不等心童說出來,馬克就飛奔了過來,他拉住了水心童的手臂,用力地往回拽著。
“夫人,走,回去吧!”
“我不回去!”
水心童一把甩開了馬克的手,他是馬克的主人,可不是她的,如果拋去在床上無恥的折磨,她沒有害怕這個男人的理由。
“不要理她,讓她在這裡發瘋!”
沈燁將馬鞭拎在了手裡,白馬又上前一步,他俯下身,傲慢地盯著水心童的眼睛:“看來那些藥讓你容光煥發,精力充沛了。”
“自大狂,有本事你下來,猥瑣!”水心童無所畏懼地揚起了面頰,讓自己的下巴高高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