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只剩下了心童一個人,想著自己今後的囚徒生活,她對活著已經不再有任何奢望。
這一夜,水心童沒有叫過馬克,一直處於昏睡的狀態,第二天,馬克將早餐和藥拿進來的時候,她仍舊躺在床上,連清水也沒有喝一口。
“吃點吧,夫人,你昨夜就沒有吃飯。”
“我不想吃……”
心童將面頰轉向了視窗,看著外面舞動的樹葉,淚水忍不住流了下來,她為自己這樣不明不白的命運感到難過。
馬克放下飯菜離開了,輕輕地將門關上,很快傳來了鎖門的聲音。
水悠移開了目光,看向了餐桌上的塑膠碗,塑膠盤,他們害怕她自殺,更換了所有餐具的材質。
猛然閉上了眼睛,水悠不想再睜開。
就這樣一天又過去了,馬克看著餐桌上絲毫沒有動過的飯菜,焦慮不安,這可怎麼辦,夫人竟然絕食了,必須通知先生,可先生離開海島了,要過一天才能回來。
第三天,馬克急得團團轉,夫人的臉色發灰,氣息微弱…就算先生回來了,她這麼堅持下去,還是一樣沒有活路。
大海上,海鷗歡快地飛翔著,海浪擁著浪花兒一波波地舔舐著海灘,不遠處,一艘淡白色的小汽艇,融合著大海的蔚藍,由遠及近。
“先生回來了。”馬克驚喜地喊著。
水心童雖然虛弱,卻可以聽見馬克的喊聲,他回來了,這個訊息振動了心童的心神,恐懼再次襲來,她吃力地睜開了眼睛,想將自己躲避起來,可身體軟的好像棉花,只是片刻雙眸又無力地合上了
,
大海邊,沈燁跳上了碼頭,工人將汽艇接了過去,拴在了碼頭上。
他摘掉了白色的手套,大踏步地向木屋走去。
剛走到木屋的門口,馬克就焦急地迎了出來。
“先生,夫人不行了!”
“怎麼不行了?”沈燁皺起了眉頭。
“自從您走了之後,她就一直絕食,連水都不喝,這已經是第三天!”
“該死的女人!”沈燁一聲咒罵,一腳將房門踹開了。
水心童聽見房門被大力踹開的聲音,她無力地抓住了床單,痛恨自己為什麼還能聽見,還能感受,絕食的時間還不夠,再需要一天,她就可以結束這種痛苦了,可他偏偏這個時候回來了。
“給我水!”沈燁的聲音很冷,冷得讓心童感到徹骨,她發抖著,內心都是威懾,她害怕他,甚至不敢睜開眼睛看他一眼。
“我說過,沒有我的同意,你沒有權利死,喝下去!”
心童感到自己的面頰被捏住了,疼得好像要塌陷一般,之後口腔裡瞬間湧滿了清水,她吐出來,卻不夠力氣,稍稍地緩氣,水又灌了進來。
他的手指力量越來越大,她被迫張大了嘴巴,清水灌下之後,是紅糖水,帶著苦澀的味道。
“放……”她沒虛弱地喊一聲,紅糖水就蜂擁而入,糖水灌了她一肚子之後,他的大手才慢慢地鬆開了她。
“如果你喜歡被我捏著下巴吃飯,我倒不介意這樣做,不過這次是我,下次就要換人了,也許他喂完了你,還要填飽他飢渴的慾望……你也許喜歡不同的男人來餵你……”一絲嘲弄的笑容浮現在他
的臉上,他竟然輕視她的絕食,還想讓更多的男人來羞辱她。
“混蛋!”
她嘶啞著聲音怒喊著,喊出了的聲音卻好像蚊子嗡嗡一般,伸出的手臂似乎被灌了鉛,無比沉重。
“想打我,就站起來,我給你時間報復,不過……我更相信,你們水家的人,除了使用齷齪伎倆之外,根本沒有勇氣面對強大的對手!你也一樣,害怕的要死……”
他在羞辱她,恥笑她,甚至諷刺水家人的無能,水心童被激怒了,她奮力地掙扎了一下,終於坐了起來,她揚起發青的面頰,痛恨地說:
“我在死之前,一定會先殺了你!”
“那就先殺了我,然後再死,這也算值得了。”
沈燁伸出了手,輕蔑地拍了一下心童的面頰:“你現在的樣子,怎麼可能殺死我,多吃點,也許還有機會!你要相信,再強壯的男人也有虛弱的時候。”
是的,多吃點,會有機會的,水心童瞪視著沈燁,他會為他的行為付出代價,會跪在她的面前懺悔,會低下頭,等待法律的制裁。
沈燁將紅糖水的塑膠碗送到了心童的面前,戲虐地說。
“這次不用我餵了吧?”
看著送到面前的塑膠碗,心童摸著自己的面頰,如果她繼續反抗,結果只會被這個男人捏住面頰硬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