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吧。”
心童膽怯地端過了水,大口地喝了起來。喝完了,她將水杯還給了那個男人,尷尬地理了一下頭上蓬亂的長髮。
“你是誰?這裡是哪裡?”
面對心童的質問,男人保持著沉默,他低下頭,只說了一句讓心童氣餒的話。
“我去給你端飯過來。”
“不,我不要吃飯,我要回家!”
她的話被冷漠的關門聲打斷了,那個黑面板的男人離開了,心童無力地後退了一步,頓時絕望了,他們是一夥的。
綁架,勒索,他們會向爸爸和媽媽要錢的,只要爸爸和媽媽給錢了,他們一定會放了她。
“振宇哥,救救心童……”
她慢慢地走到了視窗,因為繩子太短了,她摸不到木製的窗臺,卻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象,她看到了大海,海浪拍打著礁石,也看到了樹木,那是很少見的寬葉子樹木,這裡是大海邊……而她的家在
內陸。
就在心童出神的時候,那個男人又進來了,他端著飯菜,放在了桌子上,然後把桌子抬到了距離床近一點的地方。
“吃吧。”
心童確實餓了,她盯著飯菜,抿著嘴巴,在爸爸沒有送來贖金之前,她必須保持好的體力,健康地回去見家人,見振宇哥。
她拿起了餐具,狼吞虎嚥了起來,她從來沒有這樣狼狽過,一向斯文的淑女變得飢不擇食了。
心童的嘴因為上火起泡了,幾乎嘗不出什麼味道了,但她仍舊吃著,直到覺得撐了,才尷尬看向了那個男人,。
“我能再要點水嗎?”
“當然可以。”
男人倒了一杯水遞給了她,心童慢慢地喝了起來。
“你們拿了錢,就放了我好不好。”
“我什麼都不知道。”
男人上前收拾餐具,臨走將心童說裡的杯子也拿了回去:“這裡都是先生的人,你喊也沒有用,別浪費力氣了。”
“誰是先生?”
水心童急切地追問著,男人什麼也沒再說,而是推開了門走了出去,接著門關上了。
先生?會不會是綁架她的主謀?
心童坐在了床邊,仍舊不安地打量著周圍,沒有任何收穫,她感到累了,身體的疲憊讓她蜷縮在了床上。
“振宇哥,等著我。”
他不見了她一定很著急吧,婚禮長一定糟糕透了,水心童感到很內疚,雖然不是自己造成的,但她又一次將費振宇尷尬了。
外面的光線越來越暗,心童躺在床上,傾聽著視窗傳來的海浪聲,還是汽艇的鳴笛聲,這一天就要結束了,沒有人來送贖金,她繼續等待著。
恍惚的,她有些困了,突然她聽見了開門的聲音,一股海的氣味撲了進來,緊接著是厚重的皮靴聲音,踩著木頭的地板,發出了吱呀吱呀的聲音。
是一個男人,但不是那個送飯的男人,心童想到了那個被稱呼為“先生”的人。
綁架她的主謀來了?
心童立刻坐了起來,這裡的夜晚沒有太多的路燈,所以有些陰暗,看得不是十分清晰,但他在走近,她看到了他高大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