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就這樣,因他一句話,一顆一顆的往下掉。我不知道,他怎麼可以說,他從頭到尾就沒有愛過我。
我不笨,不傻,這一個多月,朝夕相處,他怎麼可以說,從頭到尾就不愛我?
我想,就算我再不懂商場如戰場,看到新聞裡鋪天蓋地般的報道,我也應該知道公司和沈巖面臨著一場什麼樣的考驗。似乎就是在一夕之間,s<被曝出工廠存在環境汙染的問題,醫療中心發生了醫療事故,員工與公司存在合同糾紛…
大大小小,我細數了一下,被媒體拿來說事的一共有十三項之多。每天,我守在電視機旁,可唯一能看到的,就只是沈巖陪同著相關部門組成的檢查團到一個一個子公司進行各項環境測評。能聽到的,也只就剩下媒體一邊報道著這些傳言,一邊又揚言要還s<一個清白的吶喊。
人們總是喜歡道聽途說,當好不容易有了這麼一個話題之後,總是會嫌炒得還不夠沸沸揚揚。所以,等到所有的局面都大致控制下來了之後,便接著又有了沈家宗親要撤股的風聲。
那天,沈巖參加了一場電視的直播採訪。而我,就抱著被子窩在床頭。當記者問他這個傳聞的時候,他輕輕一笑,大方的點了頭:“目前,似乎是有這樣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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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誰,會想到他會如此坦承的回答這個會帶來負面效果的問題。所以,採訪的記者也愣了一下。但隨即又提出了新的問題:“他們的撤股會對集團產生什麼樣的影響呢?”
他扶了一下眼鏡,低頭像是稍稍的想了想,聳聳肩,嘴角一勾,一幅無所謂的樣子:“說沒有影響肯定是不可能的,但影響到底多大,也只有他們真的撤了股才能知道。只是,最後受影響的會是誰,現在還真的不好說。畢竟,他們這一小部分的資金和第一集團背後強大的資金支援相比較,微不足道。”
我似乎聽到了記者抽氣的驚呼,那大吃一驚的樣子,與沈巖的沉著、淡定起了鮮明的對比。記者仍是不太相信,夾著了質疑緊逼的問道:“您的意思,是第一集團有意向入股s<?”
握著被子的指尖,我也不禁的緊了緊。鏡頭裡的他,笑得那樣自信滿滿:“不是入股,是無條件支援。”
“為什麼?”
“因為一個人,一句話。”
他的目光,看向了鏡頭,可那看向鏡頭的雙眼,卻彷彿就在我身邊,緊鎖著,包裹著。
後來,記者問了什麼,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自己換了衣服,攔了車直接就趕到了電視臺門口。下車的時候,他的車正好從臺裡開出來。汽車經過我身邊的時候,我不知道他有沒有看到我。可我,卻跟著車子後面跑了起來,似乎只是想要追上去。
但人追車,可想而知!
當我跑得再也喘不過氣,蹲在地上休息的時候。車子早已駛出我的視線範圍很遠,很遠。
其實,我並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樣執著的跑來電視臺。可好像,今天就是非見他不可。這樣的思念,這樣的擔憂,一個月,三十天,足夠了。
等我終於緩過了一口勁,想要用手撐著地面站起來。可一抬頭,便是他皺著眉頭站在我身前的樣子。
像是生氣,又像是心疼。總之,我的出現,又讓他本就疲憊不堪的神情,添了一分憂愁。
“你要再敢這麼不顧紅燈的跟著車後面跑,試試看。”
眼睛一直在眨啊眨,一直想要把眼眶中的淚,納回身體裡。可看著這一個月都不曾見過的人,我又怎麼可能做得到。
要知道,我是多麼的想念他。
“起來吧!我送你回去!”他彎下腰,伸手想要將我拉起來。可我,不想。我寧願就這樣賴在這裡,他才不會趕我走。
“語兒,不許耍小孩子的脾氣。”我搖頭,咬著自己的下唇,就是不肯聽他的話。
“語兒…”他拿我沒有辦法的,我早就應該知道的。
他無可奈何,在我面前蹲了下來。緊皺著眉頭:“你想怎麼樣?你這傻瓜到底想怎樣啊?”
“我不想,不想怎麼樣,我就樣和以前一樣。你十月結婚,你結好了,我哪也不去。我就呆在你身邊。你就算不想回來,你也可以不回來。可你,可你能不能不要趕我走?沒有你,沒有你,我不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