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站在那裡,拿著電話,微微的含著笑。
“不是不回來了嗎?”電話依舊還在耳邊,可電話那頭的人,卻近在眼前。
如果,我能有點點的勇氣,我就應該走上前,當著他的把電話掐斷。然後,向他伸著手,一臉的嬌態,柔情似水的對他說:“我想你,想得心都有些疼痛了。”
我想,如果有這樣的可能,他會反手擁過我,將我緊緊的摟在懷中。低著頭,輕輕的在我耳垂處,溢位淡淡的笑。他會像平日裡那樣,用他那光潔的額頭和那有些生硬的發稍,在我頸脖子處蹭了又蹭。直到我在他懷中發出咯咯的傻笑,他才會停下這一切的親暱。
但這時,他那修長有力的指尖,會把我推向他,推得更緊一分。會讓我感到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他才會得意的說:“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可現在呢?
我依然還站在他對面的牆角邊,側著身子,倚在牆面。
他站在電梯裡,一手拿著電話,一手按著電梯的控制鍵。雖然,含著笑,卻或多或少的有些清冷。
這是他一貫在公司的樣子。
宛如那畫上的諸佛菩薩,雋永又而傲然。
“剛才走得太快,忘記了一件事情。”他稍稍的移了移步子,用身子抵在了電梯門的一側。那鏡片後的目光,似有若無的撩起我一片驚慌失措。
剛才,是誰說的?巖大人今天格外帥氣的?他這樣,是帥氣嗎?明明就是攝人心魄好不好。明明知道我對他,一點抵抗力都沒有,還要這樣站在這裡誘惑我。
想讓我做什麼呢?
像今天早晨那樣,主動索吻?還是像我的想象那樣,投懷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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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念頭,在想到一個後果之後,猶如被人從頭到腳潑了一盆涼水。
一但,一但我真的就如此,受了他的蠱惑。走近了他的身邊,跟他說了一句我想你,或是我愛你。
那接下來的後果,那就只能是結束一切,到此為止。
他也許需要我的存在,但他絕對不會需要我的愛。如果有一天,他發現我愛他,那我的下場也許會比昨晚的李之然還要悲慘。
不知不覺,先前還有些暖意的身子,不由的開始透出了悲涼。
甚至,我覺得自己看著巖大人那目光都盛出了恐懼。不然,他一開始雖然清冷,但還帶著一絲愉悅的雙眸,怎麼就突然之間,冷冽了起來?
“語兒在想什麼?”
他問我的話,就像是雙聲道在同時的執行。
“在想,我怎麼就敢揣度起了你的心思。在想,我怎麼就會如此的枉為。”
我多想跟他說,我在想,我怎麼就連愛你,都不敢說?
他從來就不需要我的這份愛,他也從來不愛我。
在他心中,有那麼一個人,一直愛著他,他也一直愛著她,並且永遠。
不會有變心,不會有移情,不會有意外。
因為,她的與世隔絕,所以她就這樣永遠的存在。任何人,試圖走近巖大人的心裡,對她都會是一種褻瀆。
我不敢,亦沒有這樣的能力。
不能愛他,是我這麼多年,一直告誡自己的話語。可每提醒一遍,卻像是在告訴自己,你已經愛他,愛了很久,很久。
我在想,如果那天不是安彌突然從另一部電梯裡走了出來,巖大人還會跟我說什麼呢?畢竟,我突然這樣跟他講話,他會不悅的吧?
結束通話電話,不顧安彌透著好奇的目光,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