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沒有多大力氣的,掙扎的幾下,我幾乎就已經開始喘氣。他撫著我的後背:“時哥進手術室的時候,跟我說過。他說,你一定會醒過來的。醒過來之後,萬一他不行了,別讓你看見。他這輩子,已經夠對不起你了,他不想再讓你看到他這樣的。”
“可他哪裡知道,你怎麼會聽我的話呢?他把我當成他啊?我說什麼,你就聽什麼嗎?你啊,這輩子也就只會聽他的話。哪天,時墨含說天上的太陽是方的,你付常曦兒也就只會說,哦?方的嗎?原來我以為是圓的呢,原來錯了啊!”
當墨含從手術室裡推出來的時候,那呼吸機又插在了他的氣道中。那樣子,真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好些年前,他也這樣被推出了手術室,我也這樣跟在他的手術車後面,亦步亦趨。
病房,我還進不去。醫生說,手術是成功了的。
醫生說,是他們都覺得沒有希望的時候,是黃書把觀察室的語音系統連線到了手術室當中。是我和慕容正的對話,讓那顆本已沒有了心跳的心臟又重新的跳躍了起來。我趴在無菌病房前的玻璃窗子上,看著那已經分開了一百多天的時墨含。
淚,不請自來。
醫生說,他過一會會從手術的麻醉中甦醒,但這次的甦醒只是很短的一個時間。他們會在墨含甦醒之後,將替代心肺功能的輔助裝置撤離,使他的身體恢復常態的運作。而要等他真正的甦醒,則至少需要十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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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慕容正把我貼在玻璃上的身子,拉開了一點距離之後。我才覺得自己已經哭得連氣都要喘不過來了。
“你的醫生,已經在外面等了你一天了。回病房,跟著醫生去做最後的檢查。”
他見我想要拒絕,先搶過我的發言權:“別讓墨含擔心你。”
我覺得自己應該是沒有問題了的,可慕容正說得沒錯。我不能讓墨含擔心我,我必須在他清醒的時候,看到我,看到一個健康的我。
當我做完了所有的檢查,重新回到墨含的icu時,慕容正就這樣坐在走廊的休閒椅上靠著牆面,打著盹。
慕容正的樣子,也許是我在睡夢當中,最為熟悉的樣子吧!
我記得,我曾一直捉著他的手,跟他說著什麼。而他,衣服上,還沾著血跡,額頭上也掛著血珠。我覺得,那就應該是我和他的第一次相遇。
只是,這樣的相遇,怎麼又會讓他如此執著呢?
我眼前的慕容正,清瘦了,成熟了,甚至比我昏睡之前,顯得成熟多了。
將原本小護士給我披著的薄毯輕輕的搭在了他身上,他卻一下驚醒的坐了起來,脫口而問:“我時哥,怎麼了?”
“怎麼了?”
“慕容正!”
我緊緊的捉住了他的手,用著很大的力氣,才沒被他像是被驚嚇得一躍而起的身子,甩得老遠。
他,頓了一下,看著我。
雙眼一闔,另一隻手重重的抻了一下額頭,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沒事,沒事就好。”
我收回了自己握著他手腕的指尖,重新將雙手放在了膝上。也學著他的樣子,深深的吸進了一口這帶著夜涼的氣息,背往輪椅的後背一靠:“從來沒有想過,會是你陪著我等待墨含的醒來。”
慕容正,看了我一眼,把目光調向了內間的時墨含,重新坐回到椅子上,與我平視:“他一定會醒的,一定會。”
他就像個孩子,在跟我做著他根本就不能左右的保證。
這份心意,讓我感動之餘,還平添了一絲的輕快:“你跟老天打好商量了?”
慕容正搖頭,換來我一笑。可我的笑,還沒來得及收回,他又一臉正色的看向我:“雖然沒跟老天打好商量,可我跟時哥講過了。我說,你要是醒不來,我就把付常曦兒變成我老婆,讓你到死都打一輩子光棍。”
慕容正的話,讓我五味雜陳。
“可時哥說,慕容正,你不會。”
他像在跟我講故事,雖然看著我,卻像是在越過我,看到故事裡的場景。
“他說,你哪裡能看得付常曦兒她有一絲絲的不開心呢?不想為難她,你才這樣一直守在她身邊的,不是嗎?你怎麼捨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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