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天,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沐亦云,當著他的面掉了眼淚。在他跟說,子安,我不要你走,我不想你走的時候,眼淚就這樣往下掉。
他皺著眉頭,也終於停下了想要離去的步伐,看著我:“你怎麼就這樣執著呢?我黃子安沒有一點配得上你的,你為什麼就這麼傻呢?”
“那誰配得上?剛跟你相親的女人嗎?如果你覺得這樣的女人,算是配得上你的話。那我做那樣的女人好了。我可以,真的可以像她那樣,每天只上班下班,回家洗衣服,帶孩子。只要是你願意的,我就可以做到。這樣,可以嗎?”
“亦云!”
他怔在那裡,因為這樣的告白。
“還是你覺得我一定要像付常曦那樣的呢?”
我的棄而不捨,讓他臉色有了一絲變化,僅僅只為了付常曦三個字。
“亦云”
“如果,如果你覺得一定要是她那樣的,我…”
我的話並沒有說完,便被他奪出去了雙唇。封住了我還要說,我改的話。硬生生輾轉的讓我覺得疼痛。
鼻息間的嚀嚶,終於讓他放開了我。但那緊鎖著我的雙手,卻牢牢的託著我無力的身子。
“亦云,別再拿自己跟常曦比,你就是你自己。”
我淚水盈眶,雙臂纏在他的頸項:“可我想做你的愛人,可以愛你。”
可以愛你,也可以被你愛。
面前的子安,雖然還皺著眉頭,可他那黑亮的雙眸,卻隱隱的染了一分笑意。
我壯了膽子,點起了腳尖,在他唇上印上了輕輕的一吻:“子安,我愛你。”
他抱著我,緊了緊,像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亦云,永遠都不要後悔,後悔愛過我。”
我點頭
點頭之後,剩下,便只是情人之間的親吻,愛撫。
一室旖旎。
一夜纏綿,也是換不回他的退卻。我以為,這樣的我們,總是會有一點什麼不同,可當他再一次消失在我的世界時,我有些心寒了。
我苦悶的約了沈巖,這個在我創業初期,實實在在幫過我的男子。與他對坐在酒館。我以為,他會問我為什麼把自己喝成這樣,可他沒問。他只是一邊替我斟著酒,一邊自己一杯接著一杯的喝。
喝到最後,我反而先關心起異常的他來:“你這是存心讓咱喝醉啊。”
他放下又一次空了的杯子,低沉沉的一笑:“怎麼?心疼酒錢?”
我先是一怔,而後笑了出聲。可看著他一臉的認真樣,我卻不由的越笑越大聲。笑到最後,自己都忍不住的捂住了肚子,抹著眼角的淚水。
“你現在比我賺得多,這今天的酒錢,你付。”
他唇邊一彎,微微的點了一下頭。又拎起了酒壺,替我和他自己都滿上了一杯。
“亦云,既然想借酒消愁,就一口氣喝倒下。不然,一半清醒一半醉,更痛苦。”他舉著杯子,甚至像連等我舉起杯子,與他碰杯都等不及。一口,便把這杯中的酒嚥了下去。
“巖少的酒量,也會醉嗎?”當年,由他陪著我接待稅務的,海關的,商檢的。哪一個部門,不都是他陪著我,陪他們一杯接著一杯的喝嗎?
他放下空杯,但指尖卻繞在了杯沿上。朝我看了一眼,淡淡的溢位一抹像似回憶的笑容:“醉過,醉過一次。”
“多少?”我學著他的樣子,一口抿下這52度的液體。
他樹著一根手指,笑得無奈。
“一斤?”我不信,他一斤的白酒,根本不會有問題。
果然,他搖了搖頭。
“一箱?”
我的猜測,離譜的很。可我這昏昏沉沉的腦子也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麼與一有關的。
“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