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希洛有些意外於洛佳舉動的大膽,心想兩人的進度還不至到這種地步,剛想睜開雙眼出聲阻止,卻不料一陣刺骨的冰冷由腹部傳來。他不禁倒吸一口冷氣,跳坐起來。望見衣衫處有著鼓起的地方,他不禁無奈不己。
洛佳則早就聰明的跳下床,在門口的安全地帶對著他擠眉弄眼的耍鬼臉:“所以就說,男人就是過不了美人關呀。讓你一直瞞我到現在,害我那麼辛苦,這點小計量跟你的比起來不算什麼的啦。對吧。”
他卻只是笑,將冰袋拿出。並無計較之意,將身體靠在牆面望著她:“其實,我比你更辛苦。我很害怕你流淚。卻又不知道怎麼保護你。我常常覺得自己很沒用。只能一個人忍著撐著,很難受。要是早知道說出來自己會好受些,我一定不會等到現在。”
她笑著跳上床鋪,緊緊抱著他:“不晚,至少你說了。”
“從小到大,除了媽媽,真的沒有人對我那麼好。所以,謝謝你。”他回抱著她,將額頭抵在她的髮絲上輕輕摩挲。
“我會一直對你那麼好。”她握住他的手信誓旦旦的保證。
“傻瓜,是我該對你好。”他笑她的單純及善良。
“原來和喜歡的人在一起是這樣的感覺。”她靠在他的懷中,幸福的微笑。
全世界,都只有粉紅的色彩。他的和她的,幸福的不可思議。
村莊外,轟鳴的引擎驟然劃破夜空。
一輛銀色跑車在顛簸的山路上急馳,刺眼的車燈將山路照成白晝。車速表上顯示的數字漸漸從80突然越至120碼,且還在不斷攀升。
跑車不過瞬間便離開了村莊,只餘耀眼且閃亮的銀色亮點。
回航的飛機上,溫希洛的臉上已經從先前的微笑轉至苦笑,最後變成現在的欲哭無淚的表情。
坐在另一張單座椅上的henry看著他變化多端的表情不禁好笑。再望了眼他懷中的章魚,努力撇開視線投入到己拍攝完畢的v後期製作中。
而溫希洛當然發現了henry邪惡的笑容。心裡不禁倒吸一口冷氣,望了眼懷中的人,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幸而寬大的墨鏡將他有損形象的表情擋了個嚴實。
因為昨晚兩人之間的隔閡消除,洛佳興奮的睡不著覺,拖著希洛也不讓他睡,讓他陪著她喝酒暢飲,把酒長談。
一直折騰到凌晨趕機,洛佳卻精神不濟倒在床上,從出村子一直到上飛機都是溫希洛橫抱在懷,引的在場的空職人員皆徹目觀看。
此時的洛佳靠在希洛的懷中,雙手似長臂猿一般圈住他的腰身,沉沉睡著。嘴唇習慣性的嘟噥著,偶爾會用小手搓搓鼻子,然後再將他抱的更緊,換個更舒適的姿勢睡去。
溫希洛一臉歉意的對身旁來往不停回頭低語的空姐尷尬的笑著,因為洛佳的舒適姿勢實在裙帶著影響了他的形象。
她將一隻腿高高抬起壓在坐椅一側,短腿卻不偏不倚將來往的狹小通道堵了個嚴實。一隻小手像個樹懶似的緊緊圈著他的脖子。頭則趴在他的肩膀尋了個好位置靠著。
溫希洛已經不知道自己深吸了幾口氣了。第n次將她的小手拉下,不料等他低下身子去拉她的腿時,手便又自動的環在了他的脖子上。當他抬起頭再去拉手時,腿又抬了起來。
“洛佳,先起來啦。有很多人在看我們呢。”他靠近她耳邊低語,試圖喚醒她堪比睡神的細胞。
“呵呵。希洛,你想親我麼?不可以啦,這裡人很多啦。”洛佳花痴的搖了搖手,眯著眼睛傻笑著說夢話。
只是這段夢話的音效明顯偏高,以至於為他倒開水的空姐聽了個正著。空姐本身正陷入極度糾結的狀態中。心想為什麼這麼個大帥哥卻被一隻大猩猩給熊抱著。雙眼便一直流連於溫希洛精緻的五官上,又聽到這段獨白,不禁手一抖,杯中的開水便呼之欲出。
溫希洛眼疾手快的扶正水杯,因而只有點點水滴落在他白皙的手上。戴著墨鏡的眼睛頓時寒意滲人。幸運的是空姐沒有看見,只顧低著頭似點頭娃娃一般不停道歉。不然肯定被那眼神冰成水晶人。
“這裡不需要服務了,在下飛機前,如果我們沒有按鈴請不要過來了。”他的聲音不覆先前溫柔,驟然冷了下來。
“是。客人。”空姐低著頭邊致歉邊諾諾應聲。
望著那仍舊冒著騰騰熱氣的開水,他便想起先前她被尹妍用熱咖啡潑的滿身都是的場景。那時他只能在事後為她全身紅腫的燙傷擦藥,卻不能夠為她力聲爭辯些什麼。那時的她一臉倔強的和李安沫回嘴,寧願被fire也不願道歉。
他用力將她抱的更緊,想起先前讓她受的種種委屈,心中便疼痛不己。他該是欠了她多少呵。從第一次相遇為他討回錢包開始,一直到現在不顧一切只因他一句喜歡你,便飛蛾撲火的投向他。
這樣做真的對麼?他突然迷茫了。這樣將她守在身邊,真的,能夠不再讓她受傷了麼?好像一和她在一起他就會失去理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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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她負氣一人出門,赤著腳在村外遊蕩,他心疼的跟在身後。卻又不能上前為她披上一層棉衣,不能夠在她驚慌失措的時候給她一個溫暖的懷抱。
他只能自以為最好的處理方式,打電話讓在酒店處理相關事宜的安熙前來。
他突然發現自己和安熙都是極其自私的,自以為事的將她像物品般的推來推去。只是為了化解自己集在心中那一絲怨氣,害怕因為一個女人而失了兄弟情誼。
他從未想過她。想過要她幸福,要她快樂。
他一直自以為和安熙在一起,她便會幸福,便會快樂。
可是他常常發現她偷偷躲著哭。因為他的一句話,因為他的一個不經意的小動作。她便會笑,便會怒便會哭。他好像不經意間已經影響了她的全部。
而她似乎也是。他開始習慣性的找尋她的身影,看她快樂的似個蝴蝶在劇組遊走飛舞。看她燦爛似春日暖陽的笑容在他面前毫無掩飾的綻放。他習慣性的將她鎖定在自己的視線範圍中,不讓她飛的太遠,更不願讓她飛走。
他是個霸道的人。若要得便是要全部。若只能夠絲絲縷縷的牽掛,那麼他寧願失了一切,哪怕是親手推開他的至愛。
他不敢光明正大的告訴她他的情意,他只遠遠的望著。霸道自私的將她綁在自己的世界。卻又阻止不了其他的人愛上她傷害她。他羨慕安熙可以坦然的和她開著玩笑,可以逗弄著她讓她笑魘如花。可是他卻只能夠讓她流淚委屈哭泣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