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秋聞言笑得更加張揚,“需要多少砒霜告訴我一聲,我替你準備好道具。”
“那感情最好,要死我也得拉你墊背。”
她臨上樓梯前,黎秋忽然喊住了她,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這丫頭,下回再敢喝這麼多酒試試!誰讓你睡覺了,還不趕緊把我的襯衫送到乾洗店。因為你我差點損失了最喜歡的一件襯衫你知道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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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都快十二點了,哪家的洗衣店還開著門啊。”她坐在樓梯上跟他耍賴。
“靜安寺那有家乾洗店24小時不關門。”
“你好意思讓我大半夜替你送件襯衫去靜安寺麼!打車過去都得半小時呢。”
“是誰大半夜喝幾桶酒回來闖禍的,知道我從巷子口把你揹回來這段路有多辛苦麼,平時好歹記得管理一下身材吧,重的跟鯨魚似的。”
“金魚才多重呀,我一個人能背一魚缸的金魚呢。一個大男人這麼小氣!”
顯然知道自己此時寄人籬下不能得罪黎秋,沈清曉吵到後半段也不再爭論下去,走到他房間裡一通翻箱倒櫃,找到那件被她禍害的不成樣子的高階訂製襯衫。
呃……
好重的酸味。
沈清曉看到那一坨坨的分泌物自己也差些沒忍住吐出來,趕忙將襯衫塞進洗衣袋,準備上樓換衣服出門。
誰知黎秋卻忽然拽住了她,她背對著他,心裡卻各種興奮。看吧看吧,我就知道你捨不得我大半夜往外跑,這天寒地凍還下著雪,我這麼嬌羞可人,萬一被人欺負了可咋辦。
快開口留我!快快快!你要是開口挽留我,我就饒你不死。
她心裡早已將這些溫馨有愛的橋段翻來覆去演繹了無數遍,誰知……
黎秋正兒八經的望著她,一字一句格外認真道:“記得跟乾洗店老闆說,這件衣服要單獨分開洗,價格高一些沒問題,但一定要確保上面的穢物清洗的毫無痕跡,知道了麼。”
收起失落,她挑了挑眉,嘴角不時抽搐。
也是,他們認識這麼久,他何時對她善良仁慈過。
但心裡仍抱有奢望,她真心不想大半夜的還往外跑啊,努力偽裝成黎黎可憐的小白兔,她聲音哽咽道:“你有這麼多襯衫呢,我就算今天送去洗了,你明天也不能穿啊。”
“誰說我會穿了,洗好之後直接放到倉庫裡。”
“你以後都不穿幹嗎還使喚我大半夜的去洗?”他這到底是什麼邏輯,他真的是人類麼?該不會是某隻胡蘿蔔變異之後的物種吧?
“我非得要什麼事都跟你解釋麼?”他頭也不回的進了臥室,“記得帶鑰匙,回來的時候聲音輕一些,要是敢吵醒我的話你就死定了。”
她看著他的背影咬牙切齒,可是卻又忽然揚唇笑了。這樣的男人才是真實的黎秋不是麼,是會在她面前暴露出所有陋習和缺點的男人,是不會欺騙她的大叔。
到屋外時,雪還未止,紛紛揚揚依舊是美不勝收的模樣。她伸出手,承接那輕不可聞的重量。忽爾想起一年前的某個冬天,霍錦辰帶她去北海道旅行,正值隆冬,漫天遍地的雪覆蓋著整個城市,好似添了一層銀妝。
同樣年歲的少年,卻比她穩重成熟不知多少倍。帶她去所有她想去的地方,寵溺和包容她所有的缺點任性。每回和喬默寒吵架,他也永遠會站在她身後。
她絕食抗議,他一定會準備好充足的食物和水源,從視窗爬上三樓送給她。
她離家逃婚,他則處處打點關係,替她辦假證,準備所有需要的資料。
他喜歡她,她知道。
但他不愛她,她也知道。
霍錦辰回國之後,仍然不曾主動聯絡過沈清曉。他知道喬默寒的手段,也知道現在全世界的人都在找沈清曉,每個人知道他和清曉的關係不淺,如果清曉有任何需要,肯定會向他開口,所以他一直佯裝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霍青倒從沒有因為清曉的事找他談過,興許是知道就算問了他也不會多
日子這樣不緊不慢的過著,算算時間,清曉離家也已經有十多天了,一直不聯絡,應該過得很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