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連續加了十多天班了,今天晚上沒有上等咖啡伺候,我怕我撐不住。”黎秋想到晚上可以準時回家,不由感到渾身輕鬆。
“你好意思麼你!我今天剛到上海,連時差都沒倒過來,你居然讓我一個人加班?”這樣的腹誹已經很是婉轉了,因為溫澤安的潛臺詞其實是;你這樣很沒人性你懂不懂!
“之前十天我也是孤軍奮戰來著。”黎秋笑得奸詐,不顧溫澤安多說,拎著公文包翩然離開,徑直坐上直達電梯到了地下室。
車子剛剛啟動,手機卻又倏地震動起來,他沒來得及看螢幕,便直接用藍芽耳機接了起來,只是入耳的聲音卻令他握住方向的忽地一怔。
“秋,是我……”
良久的沉默,他才回過神,低喃道:“你打錯電話了。”
摘下藍芽耳機,乾脆直接將手機關上。腦海卻始終盤旋著那一聲;秋,是我。
用力闔上雙眼,試圖甩開那夢魘般的聲音,他面無表情開車沿著偌大的城區晃盪,心煩意亂想要將心口那抹窒悶的感覺吹散,也不知漫無目的開了多久,直到夜深人靜才終於把車開到家。
只是他剛將車停穩,眼睛卻不期然看到巷口一抹搖晃不穩的身影,不用猜他都知道,肯定是那個今天說好要晚歸的小瘋子。
下車,剛想上前問她是不是喝多了,眼前卻飄落一片雪白的花瓣,繼而漸漸多了起來,直到燈光下那千絲萬縷的雪花漫天灑著。
溫潤的南方城市,此時竟下起了鵝毛般的絨雪。
昏黃的路燈下,雪花猶如凋零的花瓣,在空中盤旋翩躚飛舞,悠然搖晃著墜落地面。緩慢地積成微薄的雪鹽,好似天邊的懸月一般皎潔。
沈清曉也發現天空開始飄雪,一臉的興奮,在路燈下歡欣雀躍的玩鬧,黎秋遠遠望著不由噗嗤笑出聲來,沈清曉聽見他的聲音,回身看到他果真站在不遠處,忙笑著朝他撲了過來,許是有積雪腳滑,又或是她喝醉了因而掌握不了平衡,她將黎秋直接撲了個滿懷。
然後兩個人,同時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當然,黎大叔成了世間絕好的肉墊,溫暖舒適,除了胸膛因為肌肉而略顯硬實,其它部位的觸感都十分舒適。
她顯然是喝醉了,黎秋真不曉得依她的酒量,要喝多少酒才能醉成這樣。她一張小臉凍得通紅,微醺著碎碎念,“大叔,天上掉了好多錢……你看到沒?我一個人撿不過來,咱們一塊撿吧,不對澤,你先回家找個麻袋過來撿……”
怪不得她剛才看到下雪那麼興奮,感情是以為這漫天遍地的往下掉的都是錢。
他努力想要把她推開,不由問了句,“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也沒多少啦……那些壞人一直想灌冷凝姐,我看不過就幫她擋……擋了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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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話都已經開始不利索,黎秋好不容易把她從地上扶了起來,只覺她渾身都是酒氣,“那你到底替她擋了幾杯?”
“好像有十幾杯啤酒……”黎秋剛想說像你這種千杯不醉型的高手,十幾杯啤酒應該不再話下的,可是他還沒張口,沈清曉已經掰著手指頭數了下去,“還有兩瓶紅酒,兩瓶白酒,一瓶黃酒,一瓶燒酒,還有什麼來著……對了,還有半瓶威士忌。”
其實她原本替冷凝擋酒也是出於好意,後來其它同事看她這麼能喝,乾脆想試試她的酒量,也並非惡意的想灌醉她,只是意見統一的將所有剩下的酒統統遞到她面前,她倒也大方,來者不拒,只是喝了一圈下來,也只不過是意識有些微的散亂而已。
瞬間,所有男同事便將她當酒仙般看待,沒想到小妮子年紀輕輕,酒量卻如此非凡。
趕緊滾下來,有一回她調皮跑到酒窖去玩,爬到制酒臺上探過頭去看裝滿上百升葡萄酒
許是身子往前傾的太多,整個人一不小心居然滑到了酒池裡。那酒池足有半個足球場大,她那時尚未學會游泳,一個人艱難地在酒池裡撲騰半天,幸好霍錦辰及時趕到,把她從酒池裡撈了出來。
等她醒來,全家人都一臉擔憂,霍錦辰更是守著她徹夜未眠,只盼著她趕緊醒過來。倒是她那個妖孽般的哥哥喬默寒說了句極沒良心的話;可惜了那一罈子好酒,全被你給糟蹋了。
她剛醒過來,聽到的第一句話就是喬默寒的冷嘲熱諷,撒丫子便咧開嗓子嚎了起來,喬夕跟沈巖都任她號啕大哭,因為她還有力氣哭,說明身子也並無大礙。
自打那之後,沈清曉的酒量便神乎其神起來,所有的酒精對她而言好似白開水,飲之無味。
她今天跟隱豔華打了半天仗,真是累壞了,身子往黎秋懷裡靠了靠,想著離別墅還有七八分鐘的路程,她乾脆耍賴繞到他身後,也不管他同不同意,徑直跳到他身上,“大叔……我今天加工資了,你揹我一段好不好?等拿了工資我給你買蘿蔔吃。”
他可不可以說他最討厭吃的就是蘿蔔?胡蘿蔔白蘿蔔青蘿蔔什麼的,最討厭了。
卻仍是任命的揹著她往前走著,蜿蜒曲折的小巷,四季常青的綠蘿伸出青石瓦牆,沿著牆面枝幹蔓延,在燈光下泛著瑩綠色的光芒。
牆頭還長著大片的薔薇,此時雖只剩下鋸齒狀的綠葉,但若到了初春四月,便是最美的時候。猶記得母親曾說過,薔薇花期很長,在一些熱帶地區甚至能從三月開到九月,時值半年之久。
這是他第一次用如此悠然的步伐走過這條小巷,這條幼時充滿回憶的小巷。
身後的人吱唔著說了些什麼,黎秋探過頭想聽得清黎些,只是他剛側過頭,身後的人卻忽然一陣翻江倒海,隨後身子向前一仰,一堆摻雜酒精、烤肉、生菜、草莓、蘿蔔汁等物體的白色粘膩物噴湧而出,繼而順著他的肩頭緩緩滴落。
他不敢置信的望了眼自己最心愛的手工訂製西裝,隨後緩緩移向一臉無辜的沈清曉。他還沒來得及質問,她卻抹了抹嘴,然後望了眼他身上的汙漬,一臉嫌棄的說了句,“大叔,我說過多少次了,連狗吃飯的時候都不會把狗糧灑到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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