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落向她的肩膀,聲音仍然柔和,卻多了一分不容人拒絕的語氣,“我們用了五年時間才部署了這個計劃,我不想因為你一個人的任性而毀了。”
她一時間不知道要怎樣回答,會議室的門卻忽然被人推開,白鳳年拿著一盒精緻的蛋糕進來,顯然是康逸澤把自己的位置告訴了他。
白鳳年剛想問她早餐沒吃好是不是很餓,卻看到一邊站著的黑衣男人。
他將蛋糕放在一旁,有些驚訝道:“黎先生來這有什麼事麼?”
白鳳年剛想問她早餐沒吃好是不是很餓,卻看到一邊站著的黑衣男人。
他將蛋糕放在一旁,有些驚訝道:“黎先生來這有什麼事麼?”
錢小暖哪曾想到白鳳年會攪和進來,下意識想找個藉口解釋,可是卻有人先她一步,一副和顏悅色商量的口吻,“本來是想直接去找白副總的,可是前臺說如果要見你必須要預約,我只能先來找錢小姐了。今天過來也沒別的事,只是想借用錢小姐一天,幫我調查一件事。”
白鳳年在回答之前,先是將錢小暖護在身後,面對眼前這個男人臉上的笑容,他的回答顯得有些冷漠,“抱歉,她不僅僅是我們公司的員工,也是我的妻子。公司的工作已經很繁鎖,我想她也騰不出時間,再去做其他的事。所以,恕我無法答應黎先生的請求,你可能要另請高明瞭。”
“是麼?”黎川對他的拒絕並不感到驚訝,似乎一早就料到自己的請求會收到如此回覆。但他並不急著離開,而是抬起左手,指尖微微揚起,站在會議室外的徐子龍立馬推門而入,將一副包裹好的畫框搬了進來,在黎川的示意下將畫框上的白色封紙全部撕開,漏出一副令白鳳年瞠目結舌的油畫。
“這幅是我爺爺生前所畫的油畫,一共兩幅,另一副在十年前無故失蹤下落不明,我父親近日身體抱恙,在病床上唯一的牽念就是將這幅畫找回來,我也動用了無數關係,費了近一個月的時間,可惜一直沒有音訊傳來,早聽說錢小姐人脈十分廣博,萬不得已,我才出此下策,想請錢小姐幫我這個忙。”
見眼前的兩個人表情各異,黎川又繼續道:“當然,我也不會平白讓錢小姐白忙一場,如果真能找回另一幅畫的下落,黎氏集團下半年度在蘇黎世分部的建設案,也將全權交由海川集團負責,這樣的交易條件,應該還是很划算的,對麼?”
何止划算,用一幅油畫的下落,換取在蘇黎世價值億元的建設案,對白鳳年和海川集團而言,簡直可以用倒貼來形容了。
白鳳年的眼睛掃過那幅畫,卻看不出任何端倪,只是單從外表上看得出來,這幅畫跟白海川房間掛著的那幅,一模一樣。
他遲疑片刻後,問了他一句,“同樣的一幅畫,為什麼要畫兩幅一模一樣的出來?”
“原因我不能告訴你,如果白先生覺得可以接受這個交易,我明天會親自來接錢小姐,並且將事情的大致經過告訴她,提供一些情報和資訊,只是這些情報年代都十分久遠,可以利用的並不多。當然你也可以拒絕,但我覺得這個交易對我們雙方而言,都是利大於弊的。”
白鳳年仍在遲疑著,錢小暖卻已然開口,“只要找到在哪裡就可以,對麼?”
“是,我只需要知道位置,至於找回來的問題,我會另行安排。”
“我答應你,但我有個要求。”
“你說。”
錢小暖緊咬牙關,她知道,如果她說出之後這句話,那她和白鳳年之間,就離結束不遠了。但她仍舊倔強的開了口,“我希望你能把a基站的建案也交由海川負責。”
a基站是國家投資的專案,黎氏當初將三十餘家競投公司擠下去,撥得頭籌獲得唯一的投資權,現在全國所有的建設集團都在摩拳擦掌,只為能夠拿下這個基站的專案,別說拿下一半,就算只拿下一個站點,都相當於擁有了一個會源源不斷吐錢的金山。
“你知道我不可能答應你,雖然這幅畫的下落對我而言很重要,但用那個專案做條件,我太吃虧了。”
白鳳年也一早就猜到黎川會拒絕,那是黎氏集團手下最大的一個專案,黎氏負責前期所有的設計及融資,海川集團也曾提出要入股,並且提出的條件十分誘人,但一早就被黎川婉拒了,顯然他不願依附白家的力量。
“答不答應是你的事,如果沒別的事,我先去忙了。”錢小暖的語氣驟然跌至冰點,黎川沉思片刻後道:“我下午再聯絡你。”
徐子龍上前將油畫包好,先行離開。黎川原本打算直接離開的,可是走至門口,卻又回頭朝白鳳年說了句,“娶到這麼好的妻子,白先生真是好福氣。”
“謝謝,也希望黎先生能夠早日找到自己的另一半。”這句話白鳳年是發自內心的,只是語氣裡卻莫名多了一絲敵意。
黎川的眼神望向錢小暖,眸宇深沉,更似凝望,“其實我很早就找到了,但她現在好像心有所屬。”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錢小暖不由往後退了兩步,錯開視線不願再看他。
好不容易送他離開,白鳳年轉過身看她神情複雜,抬手捧起她的臉,猛地在她嘴上吻了一下,她怔怔地看著他,又看到會議室外多了幾個假裝路過,實則用餘光瞪著他們的‘路人’,她雖然並不介意他在大庭廣眾之下,向她表達他對她深深的眷戀,但被別人這樣‘觀賞’著,也確實不太自在,她將腦袋往後縮了縮,不解道:“為什麼突然親我?”
“不知道,就覺得要是不親你好像就會活不下去。”
一吻結束,他的唇緩緩離開,瞳孔中倒映著她喘息的臉頰,“以前白彥祺說喜歡你,無論他做多少過火的事,我都從來沒有擔心過。或許是因為我心裡明白,他不可能把你搶走,而你也不會喜歡上他。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剛才這個男人讓我覺得很不安。”
到底是哪裡不安,他也說不上來。只是總覺得黎川看向錢小暖的眼神,不只是簡單的‘認識’這麼簡單。
錢小暖不由笑出了聲,白鳳年因為別的男人對她抱有好感而緊張,這一點讓她很是得意,“所以你是因為不安才吻的我?”
他搖了搖頭,俯下身再次襲上她的唇,“因為愛你。”
白鳳年只想忘記一切,只全心全意地去吻她,可是為什麼腦海中卻不停的告誡著自己;因為愛她,所以開始患得患失。以前總覺得無論自己對她多殘忍,她都不會離開,因為他總是高高在上的白家大少爺,而她不過是個狼狽逃亡的落魄女。
可是她的光芒其實那麼閃爍,是他一直沒有認真去了解她,所以直到現在才發現,她甚至比他更優秀。她看透了一切,好像永遠都居高臨下睥睨著這個世界,卻只是笑而不語。
白海川曾和他說過,低調的人,一輩子像喝茶,水是沸的,心是靜的。
他早就承認自己被她吸引誘惑,卻一直不知為何原因,眼裡心裡腦海裡,想著的人全是她。而今,他投入到這場沒有盡頭的吻裡,才明白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