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老哥,你怎麼知道你放進地下室的水,正好能夠沒過下面那位的後腰。而不是沒過他的胸堂抑或者沒過他的頭,直接把對方活活淹死?你又沒有開監視器螢幕,老哥你是怎麼做到的?這麼冷的天又下著大雪。裡面那位在冷水裡泡著,不會被活活的凍死吧!”
一箇中年男人穿著廉價的棉服,冷的撮著自己的兩隻手,跺著腳哈著氣說道。每說一句話隨著嘴唇一張一合,都有白色的哈氣噴出。感覺這場大雪落下來,天氣忽然變得有些異常寒冷。
“笑話,我是幹什麼的?兄弟,難道你忘了老哥哥我以前是看水庫的巡防員。我可是專門負責陰天下雨開閘洩洪的巡防員啊!水管的粗細,水流的速度以及儲水的容器。我只要簡單一算,就能準確的推算出蓄水池能存多少立方的水。我如果連這個都算不出,訊期來臨時,上面的領導讓我開閘洩洪,那還不得把下游的村莊和老百姓全都給淹了呀!
我當年能夠準確的算出河道里有多少水,我放出多少立方的水才能讓洪水只在河道里流淌,而不能讓洪水漫過河堤,直接淹沒下游的村莊。就算是這樣,開閘洩洪前也要提前通知。省得有老百姓在河道里放羊、放牛、那些不懂事的孩子在河裡玩水,忽然被急流而下的洪水沖走。
以前的通訊裝置可沒有現在這麼先進,那時只有村委會有一部座機電話。每次開閘洩洪都是村長拿著銅鑼,舉著喇叭沿著河岸一路走,一邊敲鑼,一邊吶喊。另外再派村委會的工作人員挨家挨戶的通知。告訴大家馬上水庫就要洩洪了,讓住在低窪處的村民提前搬到高一些的地方去。省得萬一洪水來了漫過河壩淹沒村莊.......”
中年男人說起自己當年的豐功偉績那是頭頭是道,唾沫星子橫飛,就連眼睛裡也是一閃一閃的亮光。
“那你為什麼不做巡防員了?怎麼跑到雲之州來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聽你口音像濟州人。”穿棉服的男人揣著手走來走去一臉好奇的問道。
“那還是王部長有一次視察河道,發現了我這麼一個人才唄!後來我就被調到王部長的身邊工作了。在他老人家去逝後,我就被他臨終託孤讓我以後跟著他女兒王豔。人都得講良心,有人說王部長這個人不怎麼樣,利用職權拉幫結派,可是我在他身邊這麼多年,我覺得他是個好人。
人無完人,最起碼水力建設部門,在王部長這些年的治理下,從未出現過一次黃河決堤。南水北調工程做的相當到位和成功。讓濟州城的老百姓們再也沒有遇上乾旱以及洪澇災害。就衝這一點兒,我覺得王部長是個好官。
他老人家是我的伯樂,對我有知遇知恩。當然,這些年我沒少陪著他老人家視察每一條河道,每一處村莊。我們帶著人每年在桃花汛期來臨之前,都提前把河道堤壩加固。咱們軒轅國年年抗洪年年救災,耗費了太多的人力物力。你們誰聽說過濟州城有過洪澇災害。因為,每年上面撥下來經費中的每一分錢,王部長他老人家都用到了治理河道上。
哪怕是經費不夠或者經費遲遲不到賬,王部長他老人家都沒有跟上面的領導提過,全部都是他自己掏腰包,因為人家王部長不差錢兒。
王氏家族為什麼能在濟州屹立不倒縱橫多年。那全都是王部長他老人家的功老。因為老百姓愛戴這樣的父母官。現在他老人家一死,就衝濟州城的王氏家族那些子孫,所幹的那些傷天害理的事兒,老百姓誰還願意維護他們.......唉...天命難違......”
“老哥,咱們兩個要是把下面那位給不小心弄死了,你說調查部的人會不會把咱倆抓起來問罪呀?我可不想坐牢。”穿棉服的男人有些不放心的說道。
“坐牢怎麼了?既然我們端了王家人賞的飯碗,就得為主子分憂。我們就算是把下面那個男人,一小小心給弄死了,那也是為民除害。你知道下面關的那個男人,這些年禍害了多少良家婦女?他就是個人渣,大小姐和王部長當年瞎了眼才會看上他。
王部長當年把下面那個該死的臭小子,當接班人來培養。他可倒好不務正業,工作上從來不肯認真努力,竟在外面沾花惹草。不就是靠著長了一副好看的臭皮囊嘛!這樣的男人有多少死多少。就算是給他抵償對命老子也認了。”兩個看守王棟的男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此時的王棟感覺自己的身體都快被凍僵了,整個人爆露在外面的面板全都變成了灰白色。就連眉毛和頭髮上都結了一層透明的冰晶。嘴唇已然被凍成了黑紫色,就像中了劇毒一樣。
牙齒不停的打著顫,時不時發出‘噠噠噠,噠噠噠’有節奏的摩擦聲。王棟又冷又餓渾身不停的打著哆嗦,可是他的手一刻都不敢鬆開懷抱中的鐵管子。他感覺自己的手,都被冰凍在這個固定的姿勢裡。
他的腦海裡忽然閃現了童年時的場景,他看到自己的母親被大娘欺負,手臂粗的藤條抽打在自己母親的身上。管家拿著月季花帶刺的花枝不停的抽打著自己幼小的身體。每次只要父親但凡對母親一點兒好臉色。事後在父親不在家時,他們母子倆就會受到非人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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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自己實在是受不了了,小小年紀的他打算帶著母親逃跑。他想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母親會逆來順受?為什麼不會反抗?抑或者直接告訴父親,他們母子在王家這幾年所過的日子。憑什麼同樣是父樣的兒子,大娘生的大哥,二孃生的二哥,他們都能吃香的喝辣的。偏偏他這個三少爺卻要像奴隸一樣被王家的管家和族人欺負。
可是母親私下裡給自己準備了乾糧、水,以及換洗的衣物和一小袋金幣,讓自己一個人逃走。她說她要留在王氏家族她要報仇。王棟那時候太小了,他還不太明白母親到底要報什麼仇,到底找誰報仇?
反正小小年紀的他是一天都不想呆在那個家了。母親不願意離開,願意在王家等死那是她的事兒。就這樣王棟隨便爬上一輛火車便離開了濟州城。他不知道自己要到哪裡去?自己的目的地又該在何方?
只是等王棟在火車上一覺醒來,感覺自己的天都要榻了,因為他賴以生存的那一小袋金幣,以及乾糧和水、換洗衣物全都不見了,他以為自己遭到了小偷的洗劫。天知道在他一上火車的時候,就被王家大夫人派來的人給盯上了。那人奉了自己主子的命令,就是想切斷王棟的所以後路。緊接著列車員前來檢票,一無所有的王棟被冷漠的列車員趕下了火車。
舉目無親形單影隻,王棟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直到後來,他才知道那個地方叫河川鎮,是一個三不管的偏僻小鎮。就在他又餓又冷,就快要病死掉的時候,被一個長的很漂亮的小天使帶人救回了孤兒院。
在那所孤兒院裡,王棟安穩快樂的生活了好幾年。那個漂亮的小天使名叫楚楚,她總是喜歡帶著小夥伴們到處玩兒,她還喜歡畫畫。每天除了跟著那個刺兒頭,名叫昊天的小男孩兒玩兒之外,就是跟著蘇珊院長的丈夫學畫畫。
據說那個名叫楚楚的小女孩兒原先並沒有名字,大家都叫她小五。因為她是五月份被抱來的孤兒院。後來是那個名叫昊天的小男孩兒幫她起的名字,姓楚也叫楚,楚楚動人的楚。再後來為了做實楚楚小五的排行,他們幾個玩兒的不錯的孩子拜了把子。
大哥是楚昊天,他王棟變成了楚楚的二哥,三哥是一個名叫劉子軒的孩子。老四是新到孤兒院的女孩兒名叫徐瑞安。小五不用說就是楚楚。就算是這樣,大哥楚昊天和劉子軒以及楚楚,他們三個人走的很近。而自己和小四徐瑞安總是有意無意,被那三個人不自覺的孤立。
小四徐瑞安懷恨在心,總是背地裡暗算楚楚。自己為了幫楚楚總在暗處跟徐瑞安見招拆招。直到有一次中了徐瑞安的暗算,被楚昊天和劉子軒清理出了五人小集團。其實,那次是徐瑞安要暗害楚楚,可是最後卻在栽贓了自己身上。
沒有人肯相信自己,只有楚楚相信自己是無辜的。可是,楚昊天和劉子軒已然容不下自己的存在。就在這個時候,自己母親終於在王家站穩了腳根。大娘的兒子盪鞦韆的時候,從鞦韆上掉下來摔死了。二孃的兒子也生了重病,身體越來越差。失去兒子的大娘瘋了。二孃整天忙著照顧她自己的兒子,再也無暇跟自己的母親爭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