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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顯得水到渠成,就此,赫君黎成為了夏國當之無愧的新一任君王。
接下來的事情自然就是登基大典,昭告天下,而後論功行賞,然後對於叛亂之徒進行懲治。
這一晚,尹芷涵抓緊時間回了漠北,她要將這裡的事情盡數告知墨淵。
到了墨淵的寢殿之中時,墨淵依舊沉睡著,不知為何,他的身邊竟然沒有宮人守著,尹芷涵想,或許是墨淵心情煩亂,不想有人打擾吧。
緩緩走上前去,恭敬地行禮,結果還是和之前的情形一樣,墨淵紋絲未動,聽若惘聞。
心中不禁疑惑,尹芷涵面色凝重的皺了皺眉頭,不得不說,近來每一次見墨淵,他似乎都比上一次更加憔悴,看起來精神萎靡不振,實在與先前的風采大相徑庭。
徑直上前叫醒了他,墨淵緩了好一會兒才緩緩睜開了眼睛,好像很艱難的樣子。
尹芷涵只能將他扶起來,讓他依靠著枕頭,坐的更加舒服一些。墨淵抬了抬眼,見到是她回來了,眉頭稍稍舒展,問道:
“夏國的情況怎麼樣了?”
“啟稟大王,夏國現如今由赫君黎繼位,不過接下來左相應該還會有其他動作,我們還要繼續相助嗎?”
墨淵勾了勾唇角,他就知道自己的孩子不會那麼差,微微的點了點頭:
“魏離,漠北的將來還要倚仗赫君黎才行,所以無論如何,你都要幫他。”
話還沒說完,墨淵就咳嗽起來,劇烈的連話都說不了,尹芷涵趕忙上前幫他撫著背順氣:
“大王現在說這個做什麼,漠北由大王一手建立,自然得由大王來掌控全域性,如今當務之急是養好身體,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也無妨……”
“妨”字剛說出口,墨淵就伸出手打斷了她的話,劇烈的咳嗽讓他覺得胸腔裡的氣息都被掏空了,一時間有些氣若遊絲,但他還是堅持把心裡的話說了出來:
“朕的身體朕心裡清楚,當初仲兒執意要娶你,朕就知道他懷有異心,逼你答應嫁給他,是朕糊塗了。現在時局動蕩,有些事情朕想要提前交代,以免之後發生變故,一切就都來不及了。”
尹芷涵扶著他,漸漸沒了聲音,她原以為墨淵什麼都不知道,原來他早就知道了一切。仔細想想,身為一個父親,明明知道是自己的兒子想要要了自己的命,卻還是選擇了沉默,他的心裡該有多難受啊。
令人窒息的壓迫感在這個屋子裡慢慢湧動,尹芷涵覺得自己差點就不能呼吸了,抬眼看了看空空蕩蕩的宮殿,不消說,定是墨仲的意思。
將身染重病不久於人世的父親獨自扔在大殿之中,任由他自生自滅,這個兒子,當真是狠心。
尹芷涵出了殿門的時候,天色已經微亮,一個漫長的夜晚就這樣悄然流逝,而她始終無法忘記墨淵對他反複說的一句話:
“無論將來發生了什麼,一定要留仲兒一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