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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京都剛剛落了第一場雪,落了滿亭滿院。淩嶽燃素來喜歡雪天,在自己寢宮的那棵老梅樹下玩的不亦樂乎。
另一邊,皇帝牽著個黑發小孩踏雪而來,看到淩嶽燃玩樂的背影,便讓門口準備請安的侍女噤聲,然後牽著那黑發小孩走進了院子裡。
淩嶽燃聽到腳步聲回過頭來,只見父皇正笑得和煦,卻是牽了個黑發的孩子,一步步往自己的方向走來——“父皇!”淩嶽燃歡呼了一聲,張開雙臂向著皇帝的方向奔去,眼看就要撲入懷中,卻又倏然收了腳步,睜著亮晶晶的雙眼打量著一直被皇帝牽著的那個孩子——好像不是宮裡的孩子,他未曾見過。
只是那孩子委實俊秀清逸的很,吸去了淩嶽燃所有的目光,讓他一時間忘了向父皇請安。而一向寵愛這個兒子的皇帝卻毫不介意,只是笑了笑,放掉黑發孩子的手,轉而拍了拍他的肩膀——“嶽燃,這是花將軍的兒子花元白……不過從今天起他便也算作你的哥哥了,和你住在一起,知道了嗎?”
淩嶽燃認真的點了點頭,繼續端詳著花元白的臉——比他還高出不少的孩子有一頭秀麗的黑色直發,束起一個高高的馬尾,柔順卻又倔強的垂下來,黑的發藍的眼睛裡沒有多少情緒,卻似乎有一層薄薄的霧氣,一時間暗香浮動。
“給……給你!”淩嶽燃晃了晃腦袋,將手裡的梅花塞進了花元白的手裡。
那一年,淩嶽燃七歲,遇見了一個更勝梅花的人。
那一年,花元白九歲,從初次見面的少年身上接過了一株仍帶著霜雪傲骨的寒梅。
自此,自是春花秋月夏雨冬雪一併過。
自此,自是共剪燈燭夜話天下。
自此……轉眼,十年。
十七歲的淩嶽燃封了太子。
寢宮被佈置的煥然一新,連帶院中那棵老梅似乎也帶了喜意,吐露無比芬芳。嶽燃這天自然是忙的沒影兒,單留了花元白一個人在太子府裡張羅著佈置——原本皇帝是想讓淩嶽燃換個寢宮,但他不肯,只說這院子住慣了不願搬走。
老皇帝對兒子一向寵溺,便也應了。只剩一個身份尷尬的花元白留在太子府裡。
說他是皇子,他也不是,但卻一直住在皇子的寢宮裡。
說他不是皇子,他也是,早在十年前皇帝就對天下宣佈收這孩子為養子——花將軍為王朝鞠躬盡瘁,死後清貧家中竟然沒有妻眷,只剩下這麼一個兒子……於情於理,帝王家都不能對這個孩子棄之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