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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付宅。
白驚蟄對付傳慈說明來意之後,傾身跪了下去,“驚蟄這個不情之請,還望付先生能夠答應。”
她一跪,付傳慈連忙起身去扶她,“快起來快起來。”
將她扶起來之後,付傳慈略一沉吟,“我也不瞞你,我的確曾經救治過韓將軍的母親,韓將軍也應允過以後我若有事,盡可找他幫忙。只是借兵是大事,我也確實是把不準自己這張臉能有多管用。”
“先生的顧慮,驚蟄明白。您於元朗於我都有莫大的恩情,出城借兵途中艱難,只是現在情勢緊急,驚蟄只能厚著臉皮來求先生了。”
付傳慈默了片刻,長舒一口氣,“柳州那邊的事我也聽說了些,將軍如此信任我,那我便冒險一試。”
聞言,白驚蟄不禁一喜,“驚蟄代白家軍上下在此謝過先生。”說著又要跪下,半道就被付傳慈扶了起來。
“將軍要再跪,我真的要折壽了。將軍是為了這永州城,是為了大晉,是大義。能盡一點自己的綿薄之力,自當是義不容辭。”
白驚蟄滿目感激。
付傳慈鬆手,“只是,我也有個小小的請求。”
“先生請講。”
“我想明天下午再出發去青州。”
白驚蟄內心糾結。本來讓付先生去當這個說客已經是強人所難了,但是現在是刻不容緩。
看出她為難,付傳慈解釋道:“明天上午,我想請城裡的藥鋪掌櫃來家裡吃個便飯。帶兵打仗我不會,但是這些年也算積了善緣,萬一戰火真燒到永州,至少不能叫老百姓和將士們看不起病吃不起藥。”
白驚蟄心頭震動,抬手深深一揖,“多謝先生。”
付傳慈扶住她的胳膊,道:“應該的。”
半月之後,亙州傳來訊息。
亙州失守,同柳州一樣,全城被屠,無一人生還。
訊息傳至永州,人心惶惶,已有一些人攜家帶口出城投親避難去了。
將軍府的書房坐了五六人,氣氛格外凝重。
白家軍於半月前派出十萬兵馬取道望山援亙州,因為琦叔最擅長急行軍,白驚蟄便把這十萬兵馬交給了他。
如此一來,要麼這十萬兵馬在亙州對上鎮北軍,為青州軍到永州爭取時間;要麼鎮北軍在這十萬兵馬到亙州之前已經攻下亙州,而後直奔永州來,那就是城中剩下的十五萬兵馬與鎮北軍對上,為在外的十萬與青州軍彙合爭取時間。
琦叔他們一走,白驚蟄便下令在城中修築軍事防禦,議事的地點也由營帳變成了將軍府前廳。
“連屠兩城……”有人不自主低喃出聲,這聲音在這寂靜無聲的前廳裡顯得格外突兀,就連那個說話的人自己在發現自己不小心說出聲之後都面露尷尬。
白驚蟄環視一圈,看到大家臉上的神情,也都明瞭。
孫耀死在白家軍手上,到時候鎮北軍真到了永州城,這城裡的百姓……
白驚蟄牙關緊咬,起身,沉聲道:“各位,安排城中百姓撤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