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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後,雨勢漸漸大起來。
期間,阿春、蓉姨、清叔都過來過一趟,勸她回屋睡覺,結果全被勸了回去。
夜色越來越深,萬籟俱寂,只剩雨聲。
忽然身後傳來一陣熟悉的的急促腳步聲,白驚蟄一怔,緩緩回頭。
一人渾身濕透站在靈堂門口,喘息著。
“蓁蓁。”他壓著聲音喚她。
聽到這個聲音,白驚蟄不知道怎麼眼前突然一片模糊。明明從爹爹出事之後就沒再哭過,現下眼淚卻止不住地往外湧,她急忙起身,因跪得太久,一步邁出去膝蓋一軟差點摔倒,卻沒停下,強撐著起來跌跌撞撞地撲進那人的懷抱。
“修頤哥哥。”
長孫蘭夜伸手抱她,手臂空了一下,再用力才抱住,心口驀然一抽,“是我。蓁蓁,對不起,這麼晚才回來。”
白驚蟄已經聽不清他在說什麼,也不在乎他渾身濕透,只是用力,再用力,緊緊抱住他,雙手攥緊了他的衣衫,放聲痛哭,像是要把這些天的難過、痛苦和委屈統統哭出來。
聽著她的哭聲,想著這段時間彥青傳來的書信,心口便像是被巨石來來回回碾過,長孫蘭夜忍不住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沒事了。我在。沒事了。”
蓉姨放心不下白驚蟄,於是就睡在旁邊的耳房裡,聽到靈堂的動靜,趕忙過來。
一看靈堂裡的兩人,蓉姨又連忙退了回去,默默守在門邊。
聽著裡面那撕心裂肺的哭聲,蓉姨也跟著偷偷抹眼淚,又不由欣慰。
白驚蟄在一陣啜泣中醒來。
發現自己竟然躺在床上,一些零零碎碎的記憶湧上來。唯一清晰的是她抱著修頤哥哥哭得一塌糊塗。
扭頭正要找人,卻因為哭得太厲害,眼睛腫得幾乎睜不開,只好用手捂住眼睛,緩了會兒再睜眼,發現竟然是在自己的桃夭院。
幾個月沒有回來,突然看到這再熟悉不過的房間,忽然一種闊別重逢的感覺湧了上來,眼眶又不禁濕潤。
感覺自己哭得太厲害,不能再哭了,白驚蟄趕緊仰頭眨眨眼,將這股淚意壓回去。坐起來,撩開床帳,發現屋裡沒有人,只對面小幾上放著一香爐,香氣嫋嫋,是安神香的味道。
隱約聽到外面有人說話,白驚蟄掀開被子下床,往外走了幾步,似乎是付先生的聲音。
連付先生都驚動了,怕是清叔和蓉姨又被她弄得手忙腳亂吧,白驚蟄心裡有些自責。正要出去,眼角餘光窗前案桌上一個甚是眼熟的東西,白驚蟄轉頭定睛一看,不由一怔,而後一步一步朝著案桌走了過去。
百香居的奶香酥。
爹爹臨走前晚上給她的。
這些東西,於她來說也不是什麼太稀罕的東西,當時拿回來便隨手放在這案桌上,沒想到在這兒放了這麼久沒被收拾房間的下人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