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常逸下令放鬆抵抗,官兵很快便攻到石階前。
眼前住著山賊頭子的大屋近在眼前,官兵都殺紅了眼,想要一鼓作氣攻下山寨,一時氣勢滔天。
“嘭!”一聲巨響,一個人生生撞開大屋的門飛了出來。
沖在前面的官兵紛紛抬頭看去,還沒看清,屋裡又沖出來一道身影。
而後就見山賊頭子將先前打飛出來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那人一把拎了起來,這下終於看清那人的臉,眾人皆是倒吸一口涼氣。
竟是白家的那位少將軍!
“都給我住手!”常逸架在白驚蟄頸間,對著石階下喊了一聲。
張凡被人裡三層外三層的護在中間,見白驚蟄受制於人,抬手喊了一聲,“停!”
張凡和常逸皆發了話,很快雙方人馬警惕地慢慢拉開一些距離,無聲對峙著,隨時等著反撲。
“大膽毛賊!劫走獻給皇上的生辰禮已是罪無可赦,現在又膽敢劫持白副將,罪加一等!便是將你等淩遲也是死有餘辜!還不快快放開白副將,興許本官還能替你留個全屍。”張凡先聲奪人。
常逸冷笑,“我若是活不了,這位白少將軍也別想活!”
白驚蟄連連咳嗽幾聲,嘴角有血,一副虛軟至極的模樣。
“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張凡有些氣惱,抬手指著常逸,下一刻卻叫人將手拉了回去。
“大人。”有人低聲喊了張凡一聲。說話這人正是之前一直跟張凡待在一起的那個長著八字鬍的中年男子。
張凡壓了滿心的怒氣,稍微偏著身體。那八字鬍附在他耳邊低語幾句,張凡聽得連連點頭。
等商量完之後,張凡清清嗓子,看向常逸,問:“你要如何才能放了白副將?”
“帶著你的人從哪兒來回哪兒去,咱們從此井水不犯河水。”
“妄想!”
“那好,有白家軍的少將軍給我常逸墊背,死了也不算虧。”
見常逸鐵了心,張凡恨恨道:“既然如此,本官只好秉公辦事了。弓箭手!”
張凡抬手一揮,嗚嗚泱泱一群弓箭手在石階前的平地上一字排開,搭箭,張弓,蓄勢待發。
見勢,白驚蟄差點沒真的吐血,“張大人難道是要將我與這匪賊一併射死?”
這王八蛋當真存了殺心。
張凡信誓旦旦,“白副將不可滅自己威風長他人志氣。這賊寇冥頑不靈,本官今日哪怕豁出這條命也要端了這賊窩,救出白副將!”
話說得義薄雲天,他若真的動手,她哪有什麼活路。白驚蟄眉眼發寒,冷聲道:“張大人這番打算,難道不怕我白家軍的鐵騎踏平你張府?”
“萬一白副將有個三長兩短,以白將軍的英明神武,我一定助將軍一臂之力,必定將這寨子裡的賊寇五馬分屍,絕不放出一個!”
簡直是冠冕堂皇,顛倒黑白!
不等白驚蟄再說話,張凡高高抬起手,“弓箭手準備!”
千鈞一發之際,一道黑影從天而降,長劍直指張凡。
“張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