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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讓爹爹親自動手,元朗肯定是闖了大禍,想到他傷口才裂開,擔心爹爹再罰他,白驚蟄鬧著求著要去聽松館。
白守川本不想讓蓁蓁現在出現在元朗面前。這段時間的相處,他也稍微摸到點元朗這個孩子的脾性,極其要強。今天這一通折騰,他擔心元朗會把氣撒在寶貝女兒身上。但實在是招架不住她的軟磨硬泡,最後只好妥協。
父女倆到聽松館的時候,剛好碰到白清送大夫離開。白守川問了幾句,得知元朗沒什麼大礙,不由鬆了口氣。
進了屋,白守川還是覺得不放心,想把白驚蟄支走,低頭跟她道:“蓁蓁,爹爹先跟元朗說點事,你先去外面玩會兒,好不好?”
白驚蟄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自家爹爹,倏爾松開他的手,然後像是害怕被抓住一樣,“噔噔噔”風一陣地跑進了內室。
白守川不明所以跟了進去,只見小丫頭像護小雞仔似的,手腳張得大大的擋在床前,見他進來,軟著聲音懇求著,“爹爹,元朗身上的傷還沒好,你就別罰他了,好不好?”
原來她以為自己現在是來算賬來了。
白守川看著自家女兒,頓時哭笑不得,他怎麼就生了這樣一個老是幫著別人來對付自己的女兒呢?前有祁王現在又多了個元朗。
“元……”白守川想上前跟元朗說幾句話,結果他一動,白驚蟄滿臉警惕地跟著動,那架勢彷彿他真的會對元朗不利一般,等他一停下來,小丫頭就開始扭扭捏捏、哼哼唧唧的跟他撒嬌。
白守川有些氣結,真是怕了這個小祖宗了。但有些話越早說越好,於是幹脆就站在原地,看向元朗,神情嚴肅。
“元朗,我明白你報仇心切,但不顧一切,單憑沖動行事,不僅會讓自己死無葬身之地,還會牽累身邊的人。我只攔你這一次,以後你不管你是報仇還是送死我都不會再攔你,只要你能承擔因為自己的莽撞帶來了後果。”說完,白守川深深的看了元朗一眼。畢竟他還是個孩子,沒有必要把話說得太重,明白其中利害是最重要的。
也沒指望元朗能順著他的意思應承,白守川準備離開,離開之前抬手指了指胳膊肘子老往外拐的女兒,嘆氣搖頭的走了。
爹爹的一番話,白驚蟄聽得雲裡霧裡的,歪著頭想了想,還是不明白。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那就是爹爹今天不會罰元朗了,如釋重負,轉身對元朗道:“你別怕,爹爹不會罰你了。”
元朗絲毫沒有因此而高興,面無表情地看了白驚蟄好一會兒,冷冷問:“為什麼?”
“嗯?”
看著那雙大大的眼睛裡全是茫然,元朗垂下眼瞼,收了審視,低聲,“沒什麼。”
“以後你要是想做什麼會惹爹爹生氣的事,你就告訴我,我跟你一起做。爹爹再生氣,頂多打我一頓,他就我一個女兒,是絕對捨不得殺我的。”
元朗倏爾抬眼。
他原本想告訴她,她爹爹從頭至尾都未想過要他的命,可見她滿臉誠懇,不知怎麼的,剎那轉念,最後什麼都沒說,只若有所思的應了聲,“嗯。”
經此一事,白驚蟄跟元朗之間的關系比之前好了不少。
元朗本來剛才能下床走動,因這一出,又不得不繼續臥床休養。
怕他一直躺在床上會覺得無聊,白驚蟄就讓阿春去給她找了幾本書,帶到聽松館,每天過去唸給元朗聽。
今天的天像是要下大雪,陰沉得厲害,剛過午後屋子裡已經點了燈。
白驚蟄坐在床邊藉著燭光搖頭晃腦地念著書,看這神態簡直認真得不能再認真,不過卻只能斷斷續續聽出幾個簡單的詞語,完全聽不懂她在唸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