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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白驚蟄第一次看到一個人流了這麼多血。身子幾乎全部被披風擋住,只剩靠外側的那隻手毫無生氣的垂著。她突然覺得有些害怕,不由縮了縮脖子。
不過眨眼之間,一行人便從她前面走了過去,陸續消失在長廊盡頭。白驚蟄遲疑,最後鼓鼓氣邁腿小跑跟過去。
一向清靜的聽松館裡現下到處都是人。
擔心爹爹會送她回桃夭院,白驚蟄便偷偷趴在窗戶外往屋裡看,只見爹爹愁眉不展站在桌子旁,時不時抬頭看向內室。
內外室隔了扇屏風,她只能隱隱約約地看見幾個人影晃動。沒過一會兒,一個丫鬟端著一盆水從內室走出來。
看到那臉盆裡的水已經叫血染紅,白驚蟄不由打了個冷顫,有些不知所措,想去爹爹身邊。沒料想,她剛跑到門口不知被誰撞了下,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對方急匆匆跑出去完全沒發現自己撞到了人。
才白驚蟄心裡委屈,感覺到爹爹正要轉頭看向這邊,臉一皺就要哭,卻聽見內室有人驚呼一聲,就看到爹爹沖了進去,留她現在是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
從小被捧在手心的白驚蟄何時受過這種冷遇。想起前兩天爹爹因為她要跟修頤哥哥私奔不僅打了她還罰她在祠堂跪了好久,幾天不在家,好不容易回來又帶了個孩子回來,還這般緊張。
看來爹爹是真的不要她了。
白驚蟄鼻子一酸,癟著嘴,臉肉肉的嘟著,也不等別人來扶了,自己從地上爬起來,可憐巴巴地往屋裡看了一眼,含著淚花跑了。
白驚蟄一出門就直奔祁王府。
爹爹已經不要她了,在這個世上,她就只剩修頤哥哥了。
一路小跑,到了祁王府,抓起門環,就“咚咚咚”一陣猛敲。等聽到門裡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之後,屁股一歪就坐在地上,先是抽抽搭搭地啜泣,然後想起自己的悲慘身世,越哭越難過,最後嚎啕大哭。
白驚蟄是祁王府的常客,這府裡上上下下都認得她。開門的小廝一見她坐在地上哭成這樣,驚得立馬叫人來,讓趕緊去後院請管事的人。
哭了好一會兒,白驚蟄淚眼朦朧地看到一雙手伸到自己面前。以往她一不高興使小性子,修頤哥哥便是這樣,把手伸到她面前,她往前一傾,便會被順勢抱起來。
看著這雙手,白驚蟄像是找到了靠山,仰起頭敞開了嗓子哭得歇斯底裡,也不像從前,這次愣是坐著沒動。
看穿了她的小心思,面前的人主動傾身,將她抱起來。剛才還矜持著不肯伸手的人,這一被抱起來,臉一下就埋進對方的胸膛,眼淚鼻涕直往那衣服上蹭,低聲嗚嗚不停。
不過蹭了幾下,白驚蟄忽覺不對。
味道不對。
這不是修頤哥哥身上的味道。
白驚蟄驀然抬頭,卻見一個妙齡女子正垂眼看著自己,眼角的笑意似乎有一絲絲等她出糗的味道。
白驚蟄抬起手抹眼淚,從手掌到小臂,一張臉從下到上抹了一遍,再吸吸鼻子,止了哭聲,因為哭得太狠,聲音啞啞地問:“怎麼是你?修頤哥哥呢?”
吟冬一隻手抱著她,抬手輕輕颳了下她的鼻樑,而後抱著她往裡走,耐心解釋道:“殿下有事出門了,現下不在府中,要過幾天才回來。”
聽說人不在,白驚蟄眉眼齊齊耷了下來,嘟著嘴,一副很不高興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