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導拿過手電筒，“裡面有‘鬼’。”
“有鬼？”嚴慎嗤笑一聲，說，“趙導您都這麼大歲數了，還信這套。”
“我是不信，”趙導望了眼孫成，“可有人非要讓我信。”
孫成抖成篩子，“趙，趙導，您相信我，真的有鬼。”
嚴慎瞭然，“是與不是，看過就知道了。”
“趙導，您請。”
趙導猛地一把推開門，“孫成，這就是你說的有‘鬼’？！”
孫成慌忙跑過去，頓時癱坐在地上，“不是的，不是這樣的趙導，真的有鬼，有鬼啊！”
孫成拉著趙導的衣袖，“趙導您相信我，我真的沒說謊，真的有鬼。”
他指著水池旁的地上，“就是這裡，這裡剛剛有……”
趙導厲聲說，“閉嘴，孫成你從現在起就離開我的劇組，你走吧。”
孫成滿臉的絕望，“趙導，我真的沒有說謊，我……”
“別說了，你走吧。”趙導打斷他的話。
孫成怨恨的看著場務，場務低著頭不敢看他，孫成跌跌撞撞的走了，末了留下一句“你以為你的劇組很好嗎？到處都是‘鬼’”。
嚴慎皺眉看著孫成離開的身影，“趙導，我總覺得這事沒這麼簡單，你要不要查查？”
趙導滿臉憂色，“該查查了，這部劇是不是不該拍？怎麼出這麼多事。”
嚴慎瞥了一眼身後的工作人員，低聲在趙導耳邊說，“趙導慎言。”
趙導眼裡滿是震驚，嚴慎伸出手指在唇角“噓”了聲，趙導知曉他的意思，閉嘴不再多講。
趙導擺擺手讓眾人散了，跟嚴慎一塊走了。
場務眼裡閃過一絲陰霾，低著頭往相反方向走去，漸行漸遠。
第二天，片場就發生了意外。
於理拍戲受傷，趙導在片場大發雷霆，這是薛淼從劇組工作人員嘴裡得知的，具體的事情他也不知道，薛淼急忙趕去片場，果不其然在片場見到了趙導。
趙導臉色陰沉坐在凳子上，身邊站著嚴慎還有幾個演員，在規勸趙導。
薛淼跟嚴慎對個眼神，站在趙導身邊低聲說，“怎麼了，趙導，發這麼脾氣？”
趙導斂了斂神色，“你怎麼來了，早上沒你的戲份。”
“我在酒店就聽人說，趙導在片場大發脾氣，我很好奇就來了。”薛淼說。
趙導拉著臉，說，“誰那麼多嘴，跟個八婆似的。”
薛淼笑著說，“沒有八婆，趙導到底怎麼了？”
趙導揉了把臉，嘆口氣，說，“剛才拍一場打鬥戲，於理被群眾演員打傷了。”
“嚴重嗎？”薛淼擔憂的問。
“手臂骨折，”趙導說，“一個月內是拍不了打鬥戲了。”
嚴慎補充道：“劇裡面就於理的打鬥戲份最多。”
“那怎麼辦？”
趙導說，“哎，只能先緊著你們拍，等他好了再拍。”
“也只能這樣了。”薛淼說。
拍戲間歇，薛淼跟嚴慎說，“你覺不覺著這事趕得有點湊巧？”
嚴慎說，“怎麼湊巧？”
薛淼，“昨天水房‘鬧鬼’，今天於理就受傷，這兩者會不會有什麼關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