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淼視線在他臉上掃了幾個來回,“確實看不出來,你長得很年輕。”
“那是,你看看嚴慎,動不動就生氣唬人,”經紀人說,“生氣使人衰老的快,你看嚴慎就是個特例,千萬不要學他,整天擺著一副臭臉,又不欠你錢!”
薛淼不住地點頭贊同,“你說的很對。”
經紀人還想說些什麼,側頭對上嚴慎漆黑的眼眸無端生起幾分驚恐,經紀人生怕走晚一步被嚴慎記上一筆,連話都沒來得及說慌忙的跑了。
“你這經紀人跑的真快,大學是學田徑的吧?”薛淼尷尬的來了個玩笑。
嚴慎說,“他大學確實是學田徑的,不過……”
薛淼這次沒問,只是拿這那雙好看的眼看著嚴慎,等著他開口說。
嚴慎搖頭輕笑,“沒什麼,差不多到時間了,走吧。”
薛淼心虛的拿著劇本,小心翼翼的把劇本捋直,捋了半天還是老樣子,他嘆口氣說,“希望趙導不會有空注意到我的劇本。”
嚴慎關上門,說,“那可不一定。”
薛淼,“……求別說!”
事實證明嚴慎說的是對的,趙導一眼就看到了他,連同他手裡像豆葉的劇本,後果就是薛淼下午的戲被他扣的死死的,簡直到了吹毛瑕疵的地步,手指彎的不正確也要重拍,哭了薛淼還有跟薛淼一塊拍戲的嚴慎以及於理。
薛淼回想著趙導剛才說過的話,努力把那根沒彎好的手指努力彎好,嘴角也要上揚到趙導指定的位置,拍完這場戲,薛淼覺得他的手指頭都有點不聽使喚了,微微發顫。
趙導看著機器,“這條過了。”
趙導看到薛淼臉上的喜色,忍不住潑了把涼水,“這一場拍的還不錯,不過也不能恃寵而驕就忘了演員的本分。”
薛淼認真的說,“我一定謹記趙導的教誨,努力研讀劇本。”
說完,低下頭肩膀聳了聳,趙導離得有些遠,看不清薛淼的面容,以為他這是太過激動所至,默默的把到嘴邊的話咽回肚子裡,坐到機器邊上看下一場戲。
只有離得近些的嚴慎看到他笑的肩膀發抖,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半響搖搖頭走了。
夜晚降臨,趙導還在奮戰,夜場沒有薛淼的戲份,他跟趙導打過招呼就回了酒店,全然不知身後有道惡毒的目光,正牢牢的盯著他。
孫成是劇裡打醬油的角色,但這個醬油不一般,從頭打到尾,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裡面的名堂,拍完他的戲份,他習慣性的去水房抽煙,還沒走到水房門口就聽見水房裡隱約傳來說話聲,聲音極小,離得又遠他聽的不太清。
孫成心裡一驚,大喊一聲,“誰在裡面?”
回應他的是一陣沙沙聲,孫成強忍住心裡的恐懼,大這膽子推開水房的門。
水房裡沒有人,藉著月光可以清晰的看出地上的東西,是一隻小貓,準確來說是一隻沒了呼吸的貓。
孫成頭皮發麻,嚇得雙腿直發軟,直接跪在地上,他跌跌撞撞的往外頭跑去,哭喊著,“鬼啊,鬧鬼了!”
趙導還在拍戲,遠遠就聽見一陣喧嘩,他眉頭一皺,問,“怎麼回事,亂喊什麼?”
場務說,“不知道,好像是鬧鬼?”
趙導低喝一聲,“胡鬧,哪有什麼鬼!”
場務臉一白,忙道:“我說錯話了,下次不會了。”
趙導擰著眉,“不拍了,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