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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朗的午後, 海天幾乎同色, 藍的像是另一個世界,浪花捲起,海風陣陣, 有淡淡的鹹腥味飄來, 陳心霓就這樣站在路邊樹蔭下裹著一個大紗質的纏枝花方巾居高臨下的看著遠處。
這些天陳心霓給蘇涵又打了兩個電話,都是選了晚上打的,怕再碰到沈隋尷尬。一直想讓她當嫂子的蘇涵貌似很挺沈隋,一直說他的好話, 勸陳心霓快回來,連孫芳也對她不贊同,讓陳心霓有些頭疼。
讓陳心霓更糟心的是, 在和段冶路過一個省會城市時,他們去了一個那裡的大醫院做了全面檢查,結果並不比之前在林縣聽到的好,除了發育不良, 身體上的炎症, 還有一些小毛病,痛經在治療好炎症後會好轉, 不過醫生說,她以後結婚會很難懷孕,即使僥幸懷上也很難保住…
她現在對為人父母還沒什麼感覺,可是這相當於宣判她有少了一個女人功能的毛病,也讓她的心情不怎麼好。
站在這高處的路邊看海, 高闊浩瀚的感覺,讓陳心霓覺得身心舒暢,彷彿心胸都因此變得開闊了,那些煩惱也彷彿變小了一樣。
“今兒風怎麼這麼大,媳婦兒要被吹走了哦”陳心霓正放空腦袋閉眼任由風吹著,突然一個溫熱的身體從後面抱住她,雙手環在了她的腰上,頭低下放在她的頸窩。
“好好的風景都被你破壞了”陳心霓側頭瞪了段冶一眼。
隨著身體恢複正常,陳心霓也有了看風景的興致。
從早上從那個海邊小鎮出發,段冶開車不知道走的什麼路線,一路以來都能隱隱約約看到大海,陳心霓現在所在的地方地處海邊位置很高的小路,看海看的很清楚,段冶看陳心霓看著窗外很有興致就停車休息會兒。
經過這幾天從北到南的路程,雖然身邊一直有隻“討厭鬼”,但是沿途風景,以及各種風土人情,讓陳心霓總有種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的感覺,心情跟著敞亮了很多,眉眼間多了豁達開朗,整個人也看上去輕盈了許多。
“我不是怕你被吹跑嘛,你看你瘦的”段冶收緊了手臂,嘴角要翹上天的感覺,憑借他察言觀色的本事,陳心霓現在對他的接觸已經沒有抵觸了,進步啊…
“……有些熱”陳心霓忽略他的滿嘴胡言,拍了下他的手,段冶嘿嘿笑了下松開了她。
又接觸了幾天,陳心霓也漸漸摸清楚了段冶的脾氣,這個人吃軟不吃硬,你要是吵著鬧著讓他別做什麼,他還偏要做,你要是有正當理由說服他,什麼都好說,還是講幾分道理的。
而且這個人雖然嘴上說的很色很流氓的樣子,行動上卻一直老老實實的,最多就是抱抱親親佔佔小便宜,陳心霓既然已經決定要跟他試試,這點接觸無奈加麻木漸漸習以為常了。他們之後住的幾家是正規旅館的,陳心霓的身體又已經好多了,在她的堅持下開了兩間房他們就沒有再住一起。
“上次我聽段軒說你比他大一歲,他今年十九,你今年豈不是才二十?”被段冶這麼一打擾,陳心霓也不看風景了,上到車上時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問道。段冶的樣子若不是段軒說的,她還真想不到他才二十歲,不說這面相了,單單這一路過來,到處都認識人,而且年紀也偏大,有混混像的,也有君子像的,有窮的只能給他遞根煙的,有富的開公司當老闆可以包他食宿的,他和那些人很熟絡,平等相交,看上去像個老江湖,什麼地方都能吃的開,說起話來可謂,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讓人很難聯想到他的真實年齡。
“是啊,怎麼了,不像?是不是我看起來有種特成熟的魅力?”段冶坐定轉頭眨了眨眼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