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調查結束,白陽便跟嶽青州一起離開了現場。
他們又回到了那座廢棄的公園,一路朝著來時的方向走去。
雖然空氣裡都是泥土潮濕的氣味,清風也一陣接一陣地吹拂而過,但天空中幾朵烏雲又聚集了起來,像是又要下雨了。
白陽走在路上,還有些心煩意亂。
他費了很大力氣才嚥下了一口口水,猶豫了一陣才終於問道:“你覺得,那個白玥是想要自殺嗎?”
“……”嶽青州沒有馬上回答,他的眉頭緊蹙了一陣,才緩緩應了句,“看著不像。”
“我也覺得不像。”白陽一口附和道,不過他又轉念想了想,“那,他會不會有什麼難言的苦衷?你知道有些精神疾病的患者會表現得跟常人無異……”
“他的檔案裡沒有提到這些。”
看來自殺的機率比較小,那麼……
“你說,有沒有可能他已經厭惡了自己現在的生活,想要以另一種身份活下去?”
“你的意思是,他知道自己可能會被‘置換’?”
“我不知道,我們暫時不考慮那個因素。”
“但是這也說不通。”嶽青州慢慢搖了搖頭,“e號房間的‘白陽’生活窘迫。他不僅債臺高築,居無定所,而且還患有很嚴重焦慮症。我想不到白玥想取代他的理由。”
“……”這麼說來確實奇怪。
那人的生活闊綽,工作體面,斷然不會羨慕一個“窮困潦倒”的自己。
這事情越來越蹊蹺了,白陽覺得頭疼得很。
嶽青州也一直眉頭緊皺,不過他疑慮的卻不是這個。
“我還在想剛才的那件事。”
“啊?”
“‘白陽’是在今天早上六點身亡的,但是我卻沒有收到任何通知。”
“以前都會有嗎?”
“嗯。”那人點了點頭,“你是管理局的工作人員,你的對應人物有任何情況都會記錄在案。但奇怪的是,這次我竟然沒有接到半點訊息。”
嶽青州說話的時候,表情有些難看。
白陽不懂這裡面的許可權設定,不過,他突然想起,之前楊老闆送他回去的時候,提到過那印表機精“年久失修”、出現故障的問題,便趕忙跟那人解釋了一番。
但聽完他的話,嶽青州的擔心並沒有緩和多少。
白陽想轉移一下話題,便跟他說起了之前看到的那份簡歷的事。
“我們先不說那個。你還記得我之前跟你提過的‘王醫生’嗎?”
“嗯。”那人點了點頭。
“白玥偽造的那份簡歷上,寫著他的名字叫‘王月’。你說,他會不會跟那個王醫生有什麼關系?”
“之前你不是說,是在鄭曄綁架案的時候接到的他的電話嗎?”
“嗯。”
<101nove.號房間?”
“話是這麼說沒錯,”白陽若有所思地應道,“不過他第二次再給我打電話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