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張紙是白玥的個人簡歷,上面寫著他近幾年的工作經歷以及學習情況;而在這張簡歷下面,還放著另一張簡歷。
上面貼著的照片也是西裝革履,同白玥本人如出一撤,只是名字的地方卻寫著“王月”兩個字。
那個叫“王月”的人也不是律師,他曾在多家大型醫院工作過,是心理學相關的博士。
心理學?
王月?
白陽突然覺得背後一涼。
他不知道白玥跟那個姓王的醫生有沒有關系,不過這已足以證明那個人並不簡單。
“我們必須找到‘白陽’死前看到的那個東西,才能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嶽青州慢慢說道。
白陽點了點頭,但他喉嚨幹澀,像是突然說不出話來了。
“你先看看有沒有其他線索,我一會來找你。”說著,嶽青州就轉身走進了臥室裡面。
白陽站在原地,他手裡還拿著那兩頁簡歷。
但簡歷的內容再無疑點,白陽正準備放下它們,再找尋其他線索,誰知他在翻看時,竟意外發現那簡歷背後還寫著一行小字。
筆跡是用鉛筆寫成的,雖然不太清晰,但白陽還是勉強辨認了出來,上面寫的是:
你明白了嗎?
白陽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他想著去找嶽青州。
可他還沒邁出步子,突然發現了一件更可怕的事情。
這行小字好像並不只這一處地方才有。
書櫃的夾板,桌子的平面,牆上的掛畫,甚至花瓶的表面:無處不在。
只是那鉛筆寫成的字跡不僅模糊不清,而且他先前也沒有仔細看過,所以才沒有發覺。
白陽呆愣在了原地,如果他能看見,那先前慘死的那個“白陽”應該也看到了這些。
他突然覺得異常惶恐,這時,嶽青州從臥室裡走了出來:“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啊?”白陽一下回過了神來。
“你怎麼了?”
“沒事。”白陽搖了搖頭,趕忙跟了過去。
嶽青州有些擔心地看了白陽一眼,但卻沒有再問。
然後他找出了先前的錄影。
只是這一次他把時間維度調整到了半個月以前,就是真正的白玥才搬來的那段時間。
起初的錄影還算正常。
白玥的生活很規律。他總是每天七點起床,八點出門,然後等到晚上□□點再回到家裡。
日常往複迴圈,只是某一天夜裡,卻有了些不同。
那時是淩晨一兩點左右,本來應該熟睡的白玥突然出現在了監控的畫面裡面。
他蹲在床頭,像是在寫著什麼。
幾秒之後,紙條終於寫完,白玥突然抬起頭來看著角落裡的鏡頭,像是故意輕笑了一下。
嶽青州趁此暫停了畫面,在放大、並處理好一系列精度問題之後,白陽終於看清了那紙條上寫的字。
上面寫著:只能活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