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你們究竟在說什麼?”
“啊?”白陽一驚。
“我剛過去的時候,現場那氣氛,就跟發現了失散多年的親兄弟一樣。”
“你想多了,”白陽打著馬虎眼,想著該怎麼糊弄過去,“我們就正常在說話。”
“那你們在正常地說著什麼?”
“……”看著那人一臉不依不饒的樣子,白陽真是頭疼。
這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他想著究竟要編個什麼話出來,才能把這人的注意力從剛才的事上轉移開去。
“有這麼不好說嗎?搞得神秘兮兮的。”
“沒有什麼不好說的,”白陽趕緊搖了搖頭,“不過,說到‘神秘兮兮’的……那天晚上你跟蕭林三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嗯?”楊老闆一愣,沒想到被反將了一軍,那人一下沒反應過來。
“你聽誰說的?”
“聽誰說的不重要,反正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白陽說得臉不紅心不跳,但實際上,關於那天發生的事他是半點都不知道。
蕭林一的敘述裡只模糊地出現了“前半段”“後半段”這種概括性的詞語,不僅沒頭沒尾,更連個主謂賓都看不明白。
不過都到這份兒上了,裝也得裝得理直氣壯起來。
楊老闆有一陣沒說話,白陽沒想追問,誰知那人卻自個兒說了起來:“其實也沒什麼,就是那天我們辦事的時候……”
“辦事?辦什麼事?”
“……”楊老闆轉過頭,一臉“你不是早知道嗎”的表情,“我們之前在交往。”
“噢。”白陽一下恍然大悟。
他突然明白那個“辦事”是什麼意思了。
但是……
“你不是個機器人嗎?”
“那又怎麼樣?”
白陽震驚得無以複加:“那你們怎麼……”
“你還要我講給你聽?”
“……”白陽回過神來,趕忙擺了擺手,“算了,我不想聽。你就告訴我,你們辦事的時候,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楊老闆沒有回答,他猛地踩了下油門,白陽明顯感到車速快了很多。
耳邊的風聲逐漸變大,他的眼睛也被風刺得有些幹澀。
就在他分神的一秒,那人輕描淡寫地應了聲:“我眼睛掉出來了。”
“啥?”怕自己聽岔了,白陽趕忙又問了一次。
“我的眼睛掉出來了。”楊老闆要死不活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