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陽抬眼看了眼時間,發現現在已經快三點了。
離遊戲結束還有三個小時。
幾個柴君還在討論著兩人的死因,但幾人爭論了半天,卻始終沒有定論。
其實白陽並不明白,為什麼他們對找出兇手如此執著。
這個遊戲的最終目的並不是要找出誰是真兇,而且,犯下這一切的兇手也有可能遠不止一個人。與其討論這個,倒不如想想,要如何保證在遊戲結束的時候,這裡只會剩下自己一個人。
白陽不清楚他們的用意,直到柴d突然問出了一句話後,他才明白這些人究竟在擔心什麼。
柴d問的話是:“為什麼我們非要認定兇手只在我們八個人中呢?”
他話音剛落,大廳裡便頓時沒了聲。
白陽沒想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但他稍一抬頭,竟發現柴d在看著自己。
不會吧……
“你是第一個到達現場的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應該最清楚。”
白陽有些無語:“我已經說過了。我到的時候,他們已經死了。”
“這不過是你的一面之詞。”柴d面色嚴肅地看著他,“有誰能證明你的話嗎?”
“……”白陽覺得有口難辯,這時嶽青州卻接了話頭。
他看著柴d,玩味似地說道:“如果說,第一個到現場的人其實是我呢?”
“你?”柴g驚訝地問道
“這不可能,”柴d一臉不解,“你明明是去的另外一個方向……”
“本來是這樣,但我感應到這個地方突然收到了來自某個時空的訊號,所以就決定先過去檢視。”
“訊號?”
“嗯,”說著,他用下巴指了指桌上那個沾著些許血跡的手機,“當時柴e接到了一個電話。”
“電話?”柴g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更疑惑了。
不過他來不及多問,柴d就又說道:“這根本就不可能。就算你中途折返,也不可能比他先到。”
嶽青州沒有馬上回答,他只是輕輕笑了一笑,然後那雙好看的眼睛裡就又慢慢聚起了些微的藍光。
他仍然看著柴d,卻換了一種更加玩味的語氣:“你是真的認為,我做不到嗎?”
“……”柴d一下沒了聲,他沒想到怎麼接話,臉上的表情也越加窘迫起來。
“所以,”柴a有些驚恐地看著他,“真的有可能是你殺了所有人?”
“當然有可能。但是我沒有。”嶽青州仍舊沉靜應答著。
大廳裡的氣氛有些沉重,雖然沒有證據能證明嶽青州殺了人,但現在他把所有的矛頭都攬到了自己身上,總不是什麼好事。
白陽有些擔心,不自覺地朝那人看了一眼。
嶽青州像是感應到他的視線,也不動聲色地看了過來。兩人視線相遇,那人卻也只是輕點了點頭,讓他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