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到人群剛一散開,蕭林三就一臉崩潰地舉起了白旗。
“還有整整四個小時,我真是受不了了。”說著,他就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對了,之前說的打賭,你們有什麼想法嗎?”
嶽青州看了他一眼,卻沒有接話,只是轉頭看向白陽:“你發現了什麼?”
蕭林三循聲看過來,白陽卻不知道這話當說不當說。
他猶豫了一陣才抬頭看著嶽青州,問道:“你還記得我們之前檢查鄭曄房間的時候,我有接到過一個電話嗎?”
“那個心理醫生?”
“對,他跟我說,當時鄭曄半夜睡不著給他打了電話,所以他才決定出去走走。但根據我們之後看到的影像,那個給蕭辛辛打電話的男人,早就跟她約好了見面的時間……”
“你是想說,那個醫生有問題?”
“嗯。你想想,如果鄭曄的外出只是偶然,那幫助蕭辛辛的那個人是怎麼預料到他會在淩晨出現的呢?所以,要麼是因為他跟那個姓王的醫生裡應外合,要麼……”
“他就是王醫生本人。”蕭林三恍然大悟道。
白陽給他做了個“厲害”的手勢,但蕭林三又說道:“但我們還不能確定柴e說的王醫生跟他是同一個人,畢竟姓王的可多了去了。”
“……”嶽青州尋思了片刻,“其實這也不難。”
“怎麼說?”
“我可以根據資料反向查詢,只是還需要更多資訊。”
“那我去問問柴e,問到了再來找你?”
“好。”
他們倆速度分好了工,只剩蕭林三特無語地在原地哀嚎。
其實白陽還有自己的打算。除了問柴e關於那個王醫生的事,他還可以找機會問下柴f那個“只能活一個”的故事是從哪裡得來的靈感。
想著,他便直接去了大廳盡頭的盥洗室,而嶽青州則又去了門廊深處。
不過等白陽到達那裡的時候,卻覺得有些奇怪。
柴f明明說要同柴e一道,但在門外卻不見他的身影。盥洗室裡傳來了潺潺的水聲,卻聽不到任何人聲。
白陽在原地站了片刻,然後試探性地走到了門口,探身朝裡面看了一看。
但他還沒看出個究竟,這時卻被人從身後掩住了口鼻。
白陽一驚,轉身一瞥,卻看到了嶽青州的臉。
他不是在另一個方向,怎麼會……
“你……”
白陽想不明白,嶽青州卻在他的耳邊小聲說了一句“別動”。
然後又過了大概一分多鐘,直到裡面的水聲戛然而止,他才放開了手。
“怎麼了?”
“不要打草驚蛇。”
“什麼意思?”
“你進去就知道了。”
白陽將信將疑地走進房間,卻見柴f倒在血泊之中,而他胸口上,正插著柴e先前提過的匕首。
白陽不解再向前看去,卻發現柴e也頹然靠在了角落裡。
他雙唇發黑,臉上青紫,右手放在心口上面,早已經停止了呼吸。
這一下竟死了兩個人。
怎麼會這樣?
白陽仍舊不解,他驚訝地看向嶽青州,問道:“你剛才說的不要‘打草驚蛇’是什麼意思?”嶽青州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只是徑直走到了柴e身邊,從他的左手裡掏了什麼東西出來。
白陽趕緊上前,才發現柴e手裡握著的是一部手機,螢幕上顯示著最近通話記錄,上面赫然寫著三個字,王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