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他們已經到了鄭曄的套房門前。
他的房間在二十五樓,是個超大size的總統套房,大概三百來平,佔了快有半層樓的面積。
這層並不是酒店的頂樓,往上還有一層,都是相同佈置的大套房。
嶽青州說去其他房間看看,而白陽則留在了臥室。
臥室雖大,但並不太亂。
因為鄭曄沒有在裡面呆得太久,他大概小睡一會後就出了門。所以,除了床單有些淩亂,其他地方都沒有動過的跡象。
其實之前白陽看到新聞的時候就有個事情,怎麼也想不通。
那就是,鄭曄為什麼會去酒店後門。而且還是淩晨五點,天都沒亮的時候。
白陽一邊想著,一邊翻著鄭曄帶來的行李。
他似乎有些失眠,行李箱裡放著一些助眠的藥物,還有一些白陽沒法確認的白色藥片。但它們都被好好放在行李箱裡,昨晚他似乎並沒有服用過。
除此之外,就是些衣物和日常用品,沒什麼特別的地方了。
白陽再去看了下床鋪。
他掀開床單,發現床上放著一個手掌大小的本子。
裡面記錄著鄭曄近幾日的行程。
日程裡除了見面會、雜志拍攝一類的工作,還夾雜著一些跟心理醫生見面的預約時間。
固定的一週三次。無論他當時飛到了哪個城市,都會在預約好的時間裡再飛回去。
記事本上沒有那個醫生的電話,只匆匆寫了個“王”。
看來是個不知男女的王姓醫生。也不知道這大明星是要去諮詢什麼心理問題。
白陽再翻了翻,發現記事本後面還有些鄭曄的隨筆。
日期倒不顯規律,但後面都寫著淩晨、半夜一類的時間。
看起來鄭曄不禁失眠嚴重,而且夜裡還總是會做噩夢。
白陽莫名想起那個同樣飽受精神折磨的“白陽”。不過那人是因為愛人去世才深受打擊,而鄭曄又是因為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上面只模糊地寫著又反複做了同樣的夢,他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暗示什麼。
白陽覺得也許找那個姓王的醫生問問比較方便,這時,枕頭的地方傳來一陣震動的觸感。
他趕忙揭開枕頭,發現下面竟放著鄭曄的手機。
來電人顯示就是那個王醫生。
白陽心下一驚,想讓嶽青州來看看,但那人不在臥室,他就趕忙接通了電話。
“喂,你好?”他試探著問道。
電話那頭的人沒有馬上說話,那邊沉默了片刻,才響起了一個有些滄桑的男人聲音。
“不是鄭曄嗎?”
“鄭曄的行蹤還沒確定,我是警方的顧問。”
那邊恍然大悟地說了聲“我明白了”,正想結束通話電話,白陽趕忙問起了他關於鄭曄的事。
聽那個醫生說,鄭曄這幾年一直在他那裡進行心理諮詢。
主要是針對失眠和頻繁噩夢的問題。
王醫生還提到,今天淩晨的時候,鄭曄給他打過電話,說是又做了噩夢。
他當時建議他出門走走,透透氣,沒想到就發生了這樣的事。
原來這就是鄭曄去到酒店後門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