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嶽青州接過那張紙,直接揉成了一團。
印表機精吱吱響著,打了個補丁:
我只是想科普一下,這世界上最長壽的生物是水母。
“現在不是科普的時候。”他責備地看了它一眼。
“所以你到底是個啥?”白陽還是很好奇。
嶽青州似乎並不想回答這個話題。他理好袖子,又拍了拍自己的領口。
白陽這才注意到,他換了件修身的黑色西裝,袖口露出的白襯衫裡帶了對精緻的銀色袖釦。
他話鋒一轉,突然問道:“我聽說你已經接受完員工培訓了。對於這裡的工作,你還有什麼不清楚的嗎?”
白陽想起那天楊老闆跟他說過的置換現象。不過他對那個興趣不大,畢竟他就是個守大門的,這玩意他也接觸不到。
倒是有一件事他不太清楚,而且這事對他以後的工作乃至生活影響也很大。
那人讓他直說,白陽斟酌了一下用詞,然後才問道:“你是異裝癖嗎?”
“……”嶽青州的表情看起來像是想打他。他平複了一下情緒,憋出了個禮貌的微笑來:“我不是。”
“那裙子和蕾絲……”
“反正我不是。”
“……”
好吧。
“那,”白陽還沒問完,“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沒多久。”嶽青州應道。
“你回來的時候,穿的是……”他用下巴指了指那條長裙,“還是其他的衣服?”
“……”嶽青州停頓了一下,才壓低聲音回了句,“就是這個。”
這麼說起來,之前的人就不可能是他了。
不過本來那事就有點奇怪。他可以確定身後那人的聲音就是嶽青州的,但為什麼之後又會出現一個金色狂野版的?而且那家夥還想置他於死地,這怎麼看都不合邏輯。
估計真是做夢。不可能是真的。
“不過……”白陽又看了看那堆紅裙蕾絲,“你真的不是異裝癖嗎?”
嶽青州不動聲色地吸了口氣,然後才皮笑肉不笑地說了句:“我不是。”
“好吧,那……”
“你還有問題?”
“最後一個了。話說為什麼那天你也會在那個地方?”
“我收到了那場車禍的通知,但是沒想到會在你的墓碑上看到我的名字。”
“就這麼巧?”
“就這麼巧。”嶽青州一臉正直地看著他。
“那你對那天看到的事情有什麼想法嗎?”
“沒有。”嶽青州搖了搖頭,卻突然回過了味來:“慢著,你是想說……”
“什麼?”
“我想你是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