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就對上了嗎?你進入那個房間之前,正好在給我打電話,所以幻覺裡才會有我。”
白陽一下醍醐灌頂。
“至於你兜裡的紙錢,一定是他們趁你暈過去的時候給塞的。”王社越說越肯定,“一看那些家夥就是老手。還好你夠機智及時脫身了,不然下場可不好說。”
白陽贊同地點點頭,覺得茅塞頓開。
“總之,你現在就好好休息,不要東想西想了。”說著,王社站起身,接過他手裡的碗,說是先拿去洗。
等他出了房間,白陽就把兜裡塞滿的那些錢紙全都拿了出來。
都是些晦氣東西。
白陽想點個火把這玩意全燒了,卻突然發現錢紙裡混著一個白色的信封。
他琢磨著,這應該是那些“騙子”塞錢紙的時候,一併混進來的。
屋外的水聲停止了,王社似乎洗完了碗。
聽到聲音,白陽隨手把信塞回了那堆錢紙中。
“你說要不我去買點艾草,給你驅驅邪吧。”王社邊走邊擦著手。
“……”白陽沒有說話,看起來哀怨得跟個魂兒似的。
他知道自己背,但怎麼也沒想到竟然能背到這個程度。
這下工作沒了,還給破了相,真是禍不單行。
“唉,你這段時間是運勢不好。不過沒關系,這段時間你先在我這兒住著,等身體養好了,工作可以慢慢找。要是實在找不到,還可以跟我一起修仙吶!一三五我教你看面相,二四六我們去做法事,星期天還能去山裡拜拜菩薩吃吃齋飯,你看是不是很美好?”
白陽點了點頭,還有些精神恍惚。他嘆了口氣,摸了摸頭上腫起的包,心裡一陣悽涼。
他突然想起了那個印表機精提到的關於平行空間的事。
暫不論真假,就算平行空間是真的存在,他看到的一切也都是真的,但那又有什麼意義呢?看到另外一個“你”過得幸福美滿,對此刻的“你”不是更大的打擊嗎?
不過另一個“白陽”似乎沒那麼走運。
至少自己還活著。
活著就有無限可能。
白陽振作起來,想著去洗個澡,再蒙頭睡一覺,王社一下叫住了他。
“對了,我今天接到大學輔導員電話,說是半個月之後我們大學有校慶,讓院裡畢業的同學都去捧捧場。”
白陽對這事沒多大興趣:“都畢業三年了,也不是什麼成功人士,去瞎湊什麼熱鬧?”
“我就隨便問問。你去我就去,你不去就算了。不過聽說高我們一屆的師兄師姐都要回來,你也知道那屆風雲人物挺多。”
白陽依然沒啥興趣,他聳了聳肩,還沒說話,王社又繼續說道:“你還記得你大一的時候,那個跟你佔了校報一個月頭條的學長嗎?”
“哪個?”
“就是那個……”
王社話還沒說完,白陽就一下了想起來。
不是啥好事,準確點說,白陽原本是打算把這丟人的事給帶進棺材裡的。
那事發生在白陽大一在校軍訓的時候,他有天晚上訓練完,有急事找王社。一著急,就給跑錯了樓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