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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助理再次看到明星的訊息,已經是大半年後。
他換了手機和微訊號,加回自己的家人和以前的同學朋友,但沒告訴其他娛樂圈的人。包括明星。
他換號之前,點進明星的微信資料,明星的手機號微訊號他都能倒背如流。他點進明星朋友圈,明星設了三天以內朋友圈可見,所以他朋友圈裡空蕩蕩的,沒有一條動態。小助理對著空蕩蕩的螢幕發了很久呆,最後退出了微信。
他出門旅遊了一個月,然後回家陪爸媽,邊去應聘工作。
那天他剛去完一個公司文員的面試,從寫字樓出來,沿街走了一段,突然發現旁邊的商場掛著大幅海報,是明星之前演男四那個電影,正在這商場路演宣傳。他一眼就看見明星在海報上佔了一塊不大的位置,不由得駐足,盯著海報。
他忽然聽見有人喊他。他回過頭,竟然是之前在酒店裡抱著他哭那個粉頭。她後來居然還沒脫粉,依然積極參加明星的活動。
“你是哥哥的助理吧!”女生跑過來。
他愣了下,搖搖頭,“現在不是了,我辭職了。”
“你不幹了?你不喜歡他了嗎?”
小助理偏頭看那幅海報。他想起這個劇本是他找給明星的,他想起明星拉著他練了很久才去試鏡,他想起他們的擁抱,他們的吻,他們的親密,他想起被遺落在後的那個房間。
他淺淺笑道,“沒有,我還喜歡他,我還是他的粉絲。”
女生問,“那你想進去嗎?我可以帶你進去,當感謝那天你安慰我。”
於是小助理跟著女生進去了。女生把他拉到前排離舞臺很近的位置,還給他塞了個顯眼的燈牌。他一身西裝革履提著公文包站在激動的粉絲群裡,不由得緊張起來。
接著所有人開始尖叫,明星走上了臺。小助理仰頭看他,看他在聚光燈下依然閃閃發光,依然跟他最開始在大學舞臺劇上見到他的樣子一模一樣。他漸漸揚起笑容,深吸一口氣,舉起手裡的燈牌,跟其他粉絲一起大喊他的名字,喊得很真心,跟他很久以前在大學舞臺劇下喊他一樣。
他在臺下看著明星,明星在臺上看著他們。
明星拿著話筒,還是那樣溫柔地笑。他走到臺前,深深鞠躬,面朝臺下。小助理幾乎能看清燈光下他的睫毛,好像他就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
“謝謝。”明星說,“謝謝你們一直以來的陪伴。”
——end——
——以下一些free tak——
“你是我未曾擁有無法捕捉的親暱,你是我朝夕相伴觸手可及的虛擬”
【關於“一步之遙”】
連載時有評論說小助理嚮明星走了99步,明星也沒邁出那一步。我認為不是這樣的。
明星會向小助理走過去,他每走一步就會吸引小助理向他跑好幾步,最後大概是明星走了20步,小助理走了79步,然後他們停在距對方只有一步之遙的地方。
但他們誰都不會跨出那一步,不是沒有勇氣,只是不能。
他們從一開始到最後都從沒想過要在一起。同性戀情公開對明星的打擊會是致命的,他不是別的小說裡宣佈有男朋友也能毫無顧忌的影帝富二代,他很努力才爬到這一步,所以他不可能放棄。而小助理也並不想他放棄,比他喜歡他更重要的是他能繼續星光閃耀。所以他們不可能在一起,他們不可能邁出那一步。
那一步是鴻溝是銀河是天塹。是近在咫尺卻無法跨越的一步之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