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不笑。”
紀新遠遠看著這一邊的打鬧,內心極端鄙視孟與歡,覺得她是一個偽君子,表面自立自強,實則和男人打打鬧鬧就將他們的勞動果實據為己有。
看著雷雷前腳進了房門,他後腳便跟了進去,在門即將關閉的瞬間,伸腳抵住,他擠進門,“雷哥。”
這突如起來的聲音把雷雷嚇了一跳,他轉過身,“小紀啊,有事嗎?”
“沒事兒,就是來說說話。有啤酒嗎?”
“有呢,在桌子底下,你自己拿。”
紀新開了一罐啤酒,坐在跛腿凳上,有意無意地前後晃著,時不時喝一口,紀新的臉漸漸因為酒精的作用,變得暈紅。
他大著舌頭問,“雷雷,我們三個來站裡……也快幾個月了。”
“嗯。”雷雷不知道他想說什麼。
“你……覺得……我怎麼……樣?”
“小紀啊,你,”雷雷斟酌著言語,“有的時候吧,快言快語,性子直了一點,但不算壞。還是一個善良的人。”
“善良……,”紀新哧哧一笑,“我怎麼覺得這像……好人卡呢?我……再問你,孟與歡……怎麼樣?”
在一個人面前,最忌說第三個人的壞話。
雷雷哈哈一笑,“小孟啊,小孟是個好姑娘,幹活麻利話不多,還挺懂禮貌。又不抱怨條件艱苦,比男生還能抗。”添油加醋地將孟與歡瘋狂的誇了一頓。
紀新雖然醉著,聽著這毫無保留的贊美言語卻不高興,藉著酒勁將啤酒瓶在桌子上重重一磕,“嘭”的一聲,啤酒甚至濺到了他手上。雷雷嚇了一跳。
“她……怎麼就……那麼招你們喜歡啊,”他搖頭晃腦,“給你們……使了美人計還是迷魂藥了?我看她怎麼就……那麼不知檢點呢……”
“你別亂說話,喝多了吧。”雷雷想讓他閉嘴。
“我沒……喝多!”,紀新突然站了起來,“眼見為實!……我就經常看她……往唐堯虞……屋子裡鑽……一呆就是好久……我還在學校裡……學校裡……看到她包裡有……,明明就是一個……浪”
“你錯了,”雷雷打斷他,他不想再讓紀新說下去,照這個趨勢,他極有可能在站裡和每個人都這麼說一遍,抹黑孟與歡,造謠她水性楊花。雷雷深吸一口氣,擺平一個謠言需要用真相。盡管他對這個真相沒有十足的把握,但眼下似乎是堵住紀新這張嘴的唯一方法了。
“小孟是唐堯虞女朋友。你別亂說。”他靜靜說完這句,背後似乎有汗生出來。
紀新喋喋不休的嘴忽然閉上,似乎清醒了一半 ,他將信將疑,“是麼?”
“騙你幹嘛。”雷雷忽然心生煩躁,下了逐客令,“你喝多了,回自己屋裡休息吧。”
趕走了紀新,屋子裡清淨了。雷雷忽然想去找唐堯虞查證,在他宿舍門口,剛舉起手,卻又放了回去。猶豫再三,還是推開了唐堯虞的屋子。
唐堯虞在屋裡看書,聽見腳步就知道是雷雷。
雷雷隨意坐下來,薅了薅貓。
“有事麼?”唐堯虞合上書。
“沒事兒,”,雷雷心不在焉地撫摸著貓,忽然說,“你以後注意點影響。”
“什麼影響?”
“沒事兒……不要在屋裡和小姑娘說話時間太長,對小孟名聲不好。”
“誰嚼舌根了?”
“是誰不重要,反正你注意點。”
“知道了。”唐堯虞揮揮手,示意他沒事可以離開了。話已至此,依然沒有解釋。雷雷有些暗自懊惱。
“對了,”唐堯虞叫住他,“上次買的咖啡豆樣品到了,哪天研究一下哪個品種作為推廣。”
“好。下次進山回來吧。”
孟與歡在樓上,對一個地板之隔下,發生在一樓的事件毫無覺察。她看著掛在牆上的等高線地圖,電風扇嗚啦啦地吹動著。雖然地圖的四角已經被釘子固定,地圖在風力的作用下卻依然往外鼓出。孟與歡已經用紅色的記號筆在上面做出了一些標記。然而,地圖的大部分如同未被開發的雨林,上面幹幹淨淨。
她伸手輕輕拂過那片留白的地區,全然沒有注意到一場危險,悄然而至。
作者有話要說:
好啦,終於可以當一回後媽了。
今天萬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