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小事兒,隊伍壯大了,恭喜。”
“說是壯大了,可現在還是隻有30個人。少了呀。”
孟與歡暈暈乎乎的,和這群男人在一起,喝酒似乎變成了一件尋常事,遇見他們前的日子裡從來沒有喝過那麼多酒,此刻她有些不勝酒力。
唐堯虞忽然拿過她手裡的啤酒,換成了普普通通的白開水,又遞給她兩片糖果似的藥片。
“這是什麼?”孟與歡眼睛亮晶晶的,臉也因為攝入酒精而變得粉紅,像一個毛茸茸的小桃子。
“醒酒藥。”唐堯虞扶住她的肩膀,免得讓她滑落坐在地上。
“哦~”,孟與歡看著唐堯虞掌心的小藥丸,笑眯眯的,俯下身去。
唐堯虞感覺自己在喂小動物,孟與歡的舌頭捲起兩粒醒酒藥,潮濕而溫熱的舌尖掃過粗糲的掌心,癢癢的。
她笑著往後退,身後有板凳,唐堯虞怕她跌倒,於是將她按在板凳上規矩坐好。
“還是檸檬味兒的呢。”孟與歡雙手撐住板凳。身體卻後仰,眼看就要倒插蔥往後栽過去,男人又眼疾手快的穩住了她。
忽然聽見孟與歡說,“你看,好多好多星星。”
唐堯虞抬頭看天,星星的確大而澄亮。
“我回到學校回到家以後,再也沒有看到這麼多星星了。”孟與歡念念叨叨,忽然話鋒一轉,“我也再沒有遇到像你一樣的人了。”
“什麼叫和我一樣的人。”唐堯虞將孟與歡拎起來,順帶著兩個塑膠椅,擺在自己宿舍門口,一如那個暑假的夏夜。
孟與歡吐氣如蘭,湊到唐堯虞面前,兩人額頭抵著額頭,彼此的模樣都落在對方的瞳仁裡。
她的聲音很輕,卻重重落到男人的心裡,“唐堯虞,山外的俗人太多,金錢野心都是吃人的野獸,我被追著咬許久了。還是山裡清淨。”
這種說法頗有點避世的意味,男人幹脆打消她這個消極的想法,“你想多了,山裡有錢也沒地兒花。”
“不對,如果如你所說,你就不會在這裡工作了。”
只要帶著一點點朦朧的醉意,孟與歡就會大膽表白。唐堯虞索性拎著孟與歡上樓休息,
“疼。”,她小聲抗議著,“憐香惜玉一點嘛。”
男人的手勁果然鬆了一點。
開啟門,將她扶到床榻上,唐堯虞極少來這間屋子,一時間竟然沒摸到電燈開關在哪兒。只得摸黑到了衛生間,扯過一條毛巾,打濕準備給她擦臉。
孟與歡卻扭來扭去躲閃,男人沉聲問,“怎麼了?”
女孩子在黑暗裡小聲回答,“這條毛巾是我擦腳的……”
“這麼黑還能看清楚毛巾,看來你沒醉。”唐堯虞似乎輕笑了一聲,轉身便往門外走。
她一個箭步躍起,環住唐堯虞的腰,深吸了一口氣,松開他,戀戀不捨,“晚安吻呢?”
唐堯虞看著環住自己腰身的小手,忽然轉身,將她單手抱起來,女孩子也許體重不足百斤,被輕松抱起。
孟與歡驟然雙腳離地,她來不及驚呼,被摁在牆上,落入一個深吻。
不再是青澀的淺嘗輒止,而是突破禁忌的長驅直入。
半晌,她蜷在男人與牆壁間狹小的空間裡,像一條幹涸池塘裡的魚兒,伏在唐堯虞肩膀上微微喘氣,太刺激啦啦啦啦。
此刻醉意消散了不少,她變得靦腆。
男人將她放下來,讓她安睡好,在黑暗中,低低一笑,“收拾一頓就老實了。你被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