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與歡家裡沒人抽煙,此刻她也不覺得煙味兒討厭。徑直朝他走去,伸手將香煙從男人嘴邊拿開。將它按在冰冷的瓷磚上,熄滅。
她偏頭,認真請教,“我唱的還不錯吧?”
猝不及防,香煙被拿走。唇邊還似有若無地殘留著那手指如玉脂般的軟凝觸感。唐堯虞單手撐著牆,將孟與歡籠在一隅。低頭靜靜看著她。這個動作痞氣十足。
兩個人捱得極近。舉手抬頭間就可細嗅到對方身上的氣息。男人身上沾染了煙草味和酒精味,帶著一股成年人的禁忌感。
孟與歡被限制了活動範圍,也不慌亂。含著笑撇了一眼攔住自己蜜色緊實的胳膊,抬頭和男人對視,坦坦蕩蕩看著他漆黑的眸中自己小小的影子。心懷小鹿,突突亂撞,說不緊張是假的。
她等著唐堯虞給自己一個答案。
走廊人來人往,實在不是個說話的好處所。
男人伸手按開了身後的空著的包間門,不輕不重地將孟與歡推進去。
燈寂,鎖落。
雜亂的歌聲被阻絕在門外。走道的燈光滲透了玻璃,卻依舊沒有驅散屋內的黑暗。
孟與歡無聲歡跌坐在沙發上,自動滑到深處。唐堯虞站在門口,高大的身軀阻絕了退路。
房間如此安靜,以至於讓孟與歡以為自己産生了幻聽。
也許是酒精打破了人的理智,也許是黑暗激發了傾訴的慾望。
隔著半個房間的距離,前緣往昔如同一幅畫卷,在眼前展開。
“當初為了所謂的愛情,下決心畢業和我一起去保護區管理站同甘共苦的人是她。”
“在寨子裡找阿婆要來一隻剛出生的小貓說要養大的人是她。”
“在保護區和我呆了六個月的人是她。”
“覺得條件艱苦忍無可忍,離開的人是她。”
“把貓留給我的人是她。”
“給我一個虛無縹緲的承諾的人是她。”
“讓我等待一年的人是她。”
“覺得待在保護區前途盡毀的人是她。”
“背棄承諾不知所蹤的人是她。”
“時隔多年,今夜在馬路對面和別人結婚的人,還是她。”
唐堯虞像在唸一首有韻律的詩歌,只是聲音似淬了冰,沒有任何情感溫度,像冬日裡講話時開口即散的霧氣。
片刻沉寂後,話鋒一轉,“告訴我,孟與歡,”他輕笑一聲,“你和她有什麼不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這段話念起來會不會很尬呀。
嗚嗚嗚,鹹魚作者一定努力打磨地更好。
求收藏
歌詞來自網路翻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