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師兄看到了救星,趕忙趕來打招呼:“師兄,真是抱歉,你看看我這群人各個暈船暈的……簡直把班裡能暈的全給整來了。”
“來之前沒想到條件這麼艱苦吧,暈船藥沒提前吃?”
“沒有……”
“難怪,算了,先帶你們去休息吃飯。走,上車。”
爬上商務車後, “師兄?”孟與歡悄悄拉過陳遇,問:“為什麼你也叫他師兄啊?”
“唐堯虞也是林教授的學生啊,你不知道?”陳遇扭開水杯,灌了一大口,水杯幾乎見底,末了他將餘下的水淋在頭上試圖降溫。“他大概比我高五屆吧。”
車很快停在了某位同學查到的所謂口碑不錯的餐館門口,一車人陸陸續續下來了,也恢複了不少精神,開始嬉笑玩鬧。
“先進去吧,走~”吳兆師兄招呼著,大家魚貫而入,翻開選單,看著價格咬牙,有人問“陳師兄,這頓飯有餐補嗎?”陳遇報出一個預計數字,大家紛紛抱怨錢太少,不夠敞開肚皮吃,只得忍痛割愛點了兩小盤海鮮和一大桌子時令蔬菜。
孟與歡不興吃海鮮,扒拉幾口,只是寡淡的蔬菜讓人覺得索然無味,藉口吃飽離席。看到店門口的冷飲櫃裡擺了一些從來沒見過的飲料,頗感興趣的彎腰研究。
“怎麼不吃飯?”孟與歡聽到聲音回頭,是唐堯虞,站在炙熱的陽光裡。她下意識地站直,他又看到了她身後的汽水櫃,臉上掛著難得一見的淺笑:“想喝汽水兒?”
孟與歡眼底露出欣喜,卻被對方的一句話給噎了回去。“那自己掏錢。”這句話在孟與歡腦子裡嗡嗡盤旋了許久,原來自己被耍了。
見唐堯虞繼續往前走,不由自主問:“你不和我們一起吃飯嗎?”
“今天正好有空,我去快遞點拿東西。”簡單解釋後,高大的身影漸漸遠去,卻突然又調轉步伐走了回來。
“陳遇,借兩個勞動力。”唐堯虞在店門口開門見山。
剛剛放下碗筷的徐華寧光榮被選中,他和孟與歡一頭霧水,不知道唐堯虞要帶他們去哪裡,偏偏馬路上燙得可以煎雞蛋,新栽的小樹只有幾個枝丫,毫無提供陰涼的半點功能。轉過街角,便是快遞點,小哥早早將幾個箱子擺出,方便運輸。“搭把手~”唐堯虞輕松抬起一個巨型紙箱,孟與歡本想幫扶一把,發現是多此一舉。
“拿264號那個小的。”唐堯虞揚了揚下巴。徐華寧順著他的目光,彎腰吃力抱起,孟與歡也趕忙抱起旁邊一個小型紙盒,亦步亦趨跟在身後。
兩個男人個子高,腳步也快,走在前面,不知在聊些什麼,孟與歡抱著手裡的紙盒,感覺熱到耳鳴目眩,卻無法騰出手擦汗,汗水流進眼裡,有些辣辣得疼,胳膊也痠痛無力,面板有種燒灼的痛。她隱隱約約感覺是瓶瓶罐罐之類的物品。走到車前,終於卸下負擔,她發問:“唐堯虞……師兄,當勞動力……有報酬嗎?”
“給你們汽水夠嗎?”唐堯虞單手扣上後備箱,伸手將鑰匙遞給孟與歡。
“嘿嘿,師哥,那還可以買幾個菠蘿嗎?”徐華寧胖乎乎的臉上因搬運重物而泛上兩坨紅暈。
男人古銅色的小臂肌肉緊致,線條流暢,孟與歡看著躺在他掌心的鑰匙,並未接過鑰,有些挑釁地微笑:“我待會想到了再告訴你好嗎?”
那就是沒有了,唐堯虞不置可否。
“成交。”孟與歡拿鑰匙時,無意識輕扣了一下男人的掌心。男人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她不禁懷疑那隻手是沒有知覺的義肢。只是鑰匙上卻還殘存著男人體溫,感覺隱隱發燙。
“還有幾個,你們自己去搬,我還要去採買別的東西。”
“好~”
徐華寧邊走邊說:“師兄人還是不錯的,不過他怎麼叫你一女生出來抬箱子。”
“這大概是不好好吃飯的下場吧,誰讓我在門口瞎逛讓他覺得我沒事幹呢。”盡管有多餘的小動作,男人卻沒有任何反應。孟與歡垂頭喪氣,熱到暈厥,感覺理智也隨著高溫融化了。
又來回一趟,兩人已是汗流浹背,“等會再回去吧。”徐華寧在狹小的樓宇陰影裡拼命扇著風,呼呼喘著粗氣。
孟與歡從包裡掏出一包濕巾丟給他,“擦擦汗吧。”薄荷的冰涼只能帶來一瞬的清爽,孟與歡打賭自己早上化的底妝一定已經花了。她靠在車上,無意識的把玩著車鑰匙,看著汽車若有所思。
“徐華寧,上車!”
“啊?”徐華寧聽話地拉開後門,竄上車。
孟與歡熟練的打火,冷氣撲來,彷彿將二人於翻滾的巖漿裡撈出。
“你真聰明。”徐華寧歪在座位上,貪婪的享受著空調,“會開車嗎?”
“高三畢業就拿證了。”孟與歡得意,開玩笑道,“要不我兩把車開走吧,讓唐堯虞找車去。”
徐華寧一個激靈坐直,生怕眼前這個不喜歡按邏輯出牌的女孩子真的做些什麼,甚至看到她打了起步燈。
“噔噔”有人敲玻璃,孟與歡一回頭卻看到唐堯虞在駕駛室外。她沒有立刻開門,一來不滿自己免費當了一中午免費勞動力,二來不滿男人一路無動於衷,於是慢條斯理放下一半車窗,沒好氣地假笑問:“有事嗎?”彷彿自己才是車主。
作者有話要說:
在新晉榜上倒計時一個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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