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妮翻了翻白眼，“調查的事情就該讓警察來，還得麻煩你，對了，你說念穆就是因為你公司的事情所以才會這樣，那你昨晚為什麼沒有留人在這裡保護她，還讓人擔驚受怕了一個晚上。”
慕少凌被她的話反駁得啞口無言，心想著昨天把她留下來的確不是一個正確的選擇。
念穆聽著兩人爭辯，卻沒法停止這場爭鋒相對的對話。
她只好接過李妮擰乾的洗臉巾，默默地擦拭著自己的臉，即使看不見，她還是巧妙地避開了自己受傷的地方。
她的動作引起兩個人的注意。
“我來幫你。”慕少凌說道。
“還是我來吧。”同時，李妮也說道。
念穆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來，她輕輕擦拭完臉蛋，把洗臉巾放回李妮的手上。
此時，司曜推門走進來，不知道狀況的他樂呵呵地看著念穆關心道：“念教授，有沒有感覺哪裡不舒服？”
念穆搖搖頭，表示自己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沒有覺得不舒服就好，你今天可以嘗試一下久一點的半躺，但是保險起見，還是先別下床。”司曜一邊說著，一邊注意著其他兩個人的表情。
慕少凌臉上的表情還算好，但是李妮的表情，一副見誰都要撕咬的模樣。
司曜用眼神詢問了一下。
慕少凌回應他一記冷漠。
司曜清了清嗓子，說道：“對了，警察那邊來人了，就昨晚的事情進行調查，還有，宋北璽等會兒也會來，說是要看看那個進病房的男人是不是他弟弟的下屬。”
一聽到宋北璽這個名字，李妮臉色一變，本來還想著在這裡繼續照顧念穆的，立刻找了藉口，“念穆，我這邊還有些事情，今天晚上我再過來，先走了，再見。”
念穆看著李妮快速拿起包包離開，有些無語。
她拿起手機打字詢問，“昨夜進病房的人沒抓到嗎？”
“沒有，身手太靈活了，十來個保安都沒跑過他，對了，昨天晚上他進入病房的時候，你沒有察覺嗎？”司曜問道，若是那些人專門來尋找念穆的，那她肯定是知道的。
念穆垂眸，神色淡定地在手機上敲打著文字，“昨晚的藥吃了有些困，我睡得比較熟，所以沒有察覺，他真的是宋北野的人嗎？”
“不清楚，可能是可能不是，也有可能是進來偷東西的，對吧？”司曜的話多，看向慕少凌。
“這些事情交給警察去處理。”慕少凌拿起隨手放在盆裡的洗臉巾，擰乾，遞給念穆，“再擦一遍臉。”
這是她的習慣，每次洗臉，都會洗兩遍。
念穆接過，默默地擦拭著自己的臉。
擦拭過後，慕少凌拿起放在床頭櫃上面的藥，“是這瓶嗎？”
念穆額頭的傷口跟臉上的一些擦傷要上藥，司曜看見，挑眉問道：“你要親自給念教授上藥？”
“不然她自己來？”慕少凌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女人，努力剋制眼中的溫情，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他要調查清楚念穆被誰控制，所以不能流露出內心的情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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